九月秋,天高,云淡,风轻。
长羽刚走进书肆,老板便来打了招呼。“先生又来了,这回想要些什么书?”
“可有什么推荐吗?”长羽兴致勃勃的问道。
老板一脸殷勤的介绍道:“先生可算问着了,我这里刚好有徐大夫的新书,卖的可火了。”
“徐大夫,徐信?”长羽好奇的问道。
“正是。”
“哦,有点意思,在哪了”
老板从那浩繁的书堆里精准的挑出一本,展示道:“先生请看,就是这一本。”
“《警世录》,好霸气的名字!”
“先生说的是。”老板忙应和道。
“天之有常,众生冥冥。若不得天地同生,但为求仁而死……”
“先生觉得如何?”老板试探的问。
“有意思,我就要它了。”
老板喜笑颜开。“好嘞,这就给先生包好。”
“怀璧,看我带回什么好东西。”长羽冲进门,对着屋里叫喊到。
等了半天,却没人回应。“奇怪,人呐。”
长羽走到大门前,正好看见韩昌,忙问道:“韩昌,怀璧去哪了?”
韩昌回道:“可能又去风雨楼听南姑娘弹琴了吧。”
“嘿,这该死的怀璧,早知道就该把令牌给收回来。”长羽有些生气。
韩昌见势不好,忙问道:“公子,要不要属下去叫她回来。”
长羽摆手,“算了,不必了。对了,灵渠是否已完工?”
“嗯,只等下沙,应河便能畅通了。”
“灵渠之事收效甚晚,无需着急。可前日得报沧州又闹了饥荒,你收拾一下,明日咱们便。动身”
“属下这就去准备。”
“公子,在吗?”怀璧悄悄的喊了一声,见四下无人回应,忙鬼鬼祟祟地溜进房门。
刚疾走两步,头却突然撞上了什么东西。
“哟,你还知道回来了。怎么不歇在风雨楼啊”
发现是公子,怀璧忙赔笑道:“嘿嘿,奴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长羽瞪向怀璧。怀璧心里毛毛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算了,最近沧州闹了饥荒,我也没空管你。我不在家的日子,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再看见你往风雨楼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公子,这不能怪我,实在是那南姑娘的琴声太好听了。”怀璧忙解释道。
“真的有那么好听?”
“真的,常乐城好多王孙贵胄都去了,疯狂的给赏钱呐。二公子今天也去了,还打赏了白银一万两了。”
听罢,长羽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沧州的百姓饭都吃不上了,这些人竟然如此的挥金如土,简直就是我梦阳的耻辱。怀璧,你去告诉韩昌,让他先不要收拾了。”
“公子的意思是?”
“我要去会会那些王孙贵胄!”
第二日,怀璧刚睡醒,就听得公子唤她。
怀璧忙寻声进去,就看见了……
“怀璧,看我这身打扮如何。”
“公子,你脸上涂的是什么?看着像快黑炭,奴都要认不出来了。”
“要的就是认不出来。”长羽不怀好意的一笑。
风雨楼
“我说怀璧,这咋连个空位都没有。”
“淡定些公子,现在这里可是一座难求。”
“难不成咱还得站着听?”
“我早就为公子准备好了。”怀璧神神秘秘的从包袱里掏出两张草席,铺在了地上。
“我说你咋还背个包袱,敢情咱还得自备草席。”
“行了行了,有的坐不错了,公子就别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