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嘉靖帝大手一挥,龙颜大悦。
沈严铸也松了眉头,坐等嘉靖帝嘉奖。看来陛下很是愉悦,那接下来的就不必说了吧。
下一秒。
“等等!”
突然,一道略带急切的声音穿插了进来。
众人望去,只见与沈严铸同色官服的大人从席位上站起,神情敛容肃和,可他这一声却并非是朝着沈严铸的。
而是看着沈朝野说的。
沈严铸神情瞬间黑沉,白崇云为人跟郑明义一般死板恭肃,平日里朝歌与他家女儿白琴来往亲密,可白崇云与他却往来不多,别因为眼红他即将的封赏,因此要来插他一一脚。
嘉靖帝突然被白崇云一声唤住,原本是要不爽的,可是一看他神情严肃得看着沈朝野。想起白崇云为人性情稳重,平日里很少见其如此过,想必的确是有事,于是坐等其下文。
“白爱卿,有何不妥啊?”
白崇云见嘉靖帝发问,连忙撩开衣袍,恭敬走到殿中停步,行礼。
“回陛下,臣有一事,要求证与承宴翁主!”
白崇云这副庄严谨慎、不苟言笑的模样,大家都纷纷猜想,莫不是沈朝野犯事了?
“白琴姐姐,你父亲认识我家大姐姐吗?”
沈朝歌看着白崇云的身影,忍不住朝身边的人问道。但其实,不管是否认识,只要是对沈朝野不利的,她都满意。
白琴摇了摇头,看着自家父亲的背影,眼神复杂,她也不知父亲为何突然站了出来。
可看样子,却貌似不像是要针对沈朝野。
众人惊之。嘉靖帝也一愣,原本他们都以为白崇云突然出声制止,是与沈严铸所提议方案有关,不料却是跟沈朝野有关。
其中最镇定的就是沈严铸了,一听白崇云并非冲他而来,他这心里也算是平和了一些。
只要跟他无关,任何事都好商量。
如此想着,内心膨胀的沈严铸想给大家呈现一副慈父的形象,于是板着一张脸。
“不知小女何事惹白大人不快了,如果有,还请白大人海涵,别跟小孩子一般计较才是!”
“沈大人此话不对,沈小姐即将及笄,不算小了,更何况她还是陛下亲封的翁主,若是真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怎可轻易了事呢?”
南湘王见势头不对,又站出来插一脚。
而有南湘王之处,自然也有窦婵姝的份。
窦婵姝再也坐不住了,也索性来到了殿中,对着嘉靖帝撒娇道:“皇伯伯,您可别听韩瑞哥哥胡说,婵姝对朝野再了解不过了,她为人性行温良,不可能做什么的!”
“郡主与承宴翁主私交不过几月,何谈了解?妹妹奉劝姐姐一句,凡事不要过于果断!”
可这次,永嘉翁主却掺和了进来。
“你放狗屁!”窦婵姝脸有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