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压下心中的激动,肃然了表情,和殊迁一同扭向车来的方向,同时趁着车还没来,对殊迁交代道:“你师尊如果问起我们怎么先他们到……”
“我绝对不会透露有关你的任何信息的。”小道童对丹歌眨巴这眼睛,尽显他的机灵与可爱。
丹歌还以一个微笑,继续道:“你的师尊看似对你苛刻,而其实十分重视你,他大概不会害你,你如果能和他交代清楚,就告诉他你眼睛的一切,而如果不能,就继续装作惧怕贡差吧。无论如何,你要珍惜你的眼睛,不要让它沾染任何的污浊。”
“嗯。我知道了。”小道童点点头答应下来。
汽车在前方停了下来,只见坐在副驾驶的老道一下子打开车门,一下子从车上迈步下来,一下子朝着小道童冲来,但仅仅冲了两步,老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步伐迅速缓了下来,一背手颇有威仪地向小道童走来。
丹歌看着这小老头儿既觉得好笑却又感到温馨,这老道明明对殊迁担忧得紧,但到了这会儿并不愿表现出来,依然装成一副严厉的样子,可他那快速的碎步,已经透露出老道的心急如焚。
小道童很聪明,他从师尊最开始的动作就可以看出师尊对自己的担心,他于是笑靥如花迎向师尊,“师尊~,哎哟!”他笑容还没有全然展开,就变作了愁眉苦脸。
老道收回拂尘,严肃地看着正揉屁股的殊迁,趁此时机悄然将殊迁的全身打量一边,显然没有任何的创伤,他这才放下心来,厉声说道:“我不是让你历练吗?你耍什么花招,怎么比我们还先到!”
“我也想历练啊,但是你们走后不久,那个尸体就出现了。”小道童扭头指向老居士的尸体,那尸体此时还是如同狗一样蹲在那里,他的面目已经恢复成人类的样子,他如同雕塑一样一脸虔诚地望着天空的弯月。他接受完了审判,早已魂归地府,没有动静了。
这尸体奇怪的模样吸引了老道的注意,他听殊迁解释到这里,就猜到了之后殊迁的遭遇,他于是摆摆手示意一众弟子跟上,往尸体方向走去,“所以是他虏了你们是吗?他把你们虏来做了什么?”
“他变得像狗一样,大概是想杀了我们。”殊迁答道。
老道闻声一顿,“那你……”
“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月亮出来了,他好像是响应什么号召一样,像这样虔诚地拜向月亮,然后就没有动静了。”小道士说着,悄然对着丹歌眨了一下眼睛。丹歌伸指点着殊迁,“你个小鬼头。”
“啊……”老道点了点头,信以为真。他偕同弟子们走到了尸体旁,上下打量,发觉尸体已经硬如石刻,肢体也根本无法施展了。往旁边一瞧,原先覆盖在居士身上的白布这会儿一端被撕咬烂了,而且这一端完全看不到白色,完全是墨绿色的。
老道的见识不浅,从这白布的情况就判断出尸体果真是异变成了狗,而在虏走殊迁之前,曾对着这白布撒气,老道越分析越是后怕,如果不是碰巧月出救了殊迁,殊迁的下场一定就和这白布一样了,那会儿自己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不祥!不祥!”老道突然高声说道,险些害死他的亲亲徒儿,他自然认为是不祥了,他扭头看向尾随而来的居士,“居士,老居士的尸体不祥啊,不能再回到家中发丧了,那样会给你家带来霉运的。请你返回家里把一家老小都叫来吧,在这里做个简易的法事就地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