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着眼前这香堂,说:“而在这里摆下香堂,也不是别人,看来就是那金笑的父母了。”
丹歌听言转回身来,摇了摇头,“并不是。你看那左面的排位,上写为先考,先考一般是指自己的父亲或是没有子孙后辈的先祖。如果是金笑的父母,必不会如此自降身份。”
“恩——!”子规沉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那这说明,那所谓的金笑父母,只是旁人假扮的了。”
“哦?为什么这么说?”丹歌问道。
子规道:“我们来的时候就推测那金笑的父母是在这计划之内的,现在他们已经不见,功成身退,证明了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
“这牌位一定是他们离开时设下的,上写先考,与其身份不符,所以那金笑的父母是假扮的。”
丹歌听了不由撇了撇嘴,“你这推理也太扯了,这牌位若不是他们设下的呢?”
子规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讥笑的丹歌,缓缓问道:“那你说会是谁设下的。”
丹歌皱眉一想,“啊!那云龙山上的张力士!”
“他连白蛇怎么死的,被剁成了几段,又化成了几份都了如指掌,你说他是白蛇的儿子辈孙子辈?”这次换作子规讥笑了。
“呃,那许是另派了人来。”
“这样跨越了几千年的计划,一步失误就是满盘皆输,这计划的发起人会为了个牌匾给自己加一份风险?”
“呃……,那那那,这计划你我就知道了啊!加两份风险了!”丹歌辩道。
子规略一沉吟,惋惜地一拍手,“是呀,失误呀……”
丹歌得意地应和道:“可不是嘛!”
“……让我知道这计划可也算了,怎么让你这不靠谱的也知道呢?!”子规痛心疾首。
“哎哎哎!够了啊!我们可是串联这些线索的关键!”丹歌忙讲道。
“那这风险……”他们两是串联线索的关键,这个风险是必要承担的,而那摆设牌位的风险,显然是可以避免的。
“好好好,你的推理完全正确!”丹歌无奈只能承认子规确实厉害。
他却又是心急,“这样的人,作为我的伙伴该多好,我这一路行事必定事半功倍啊!”
可人家看得透彻,偏偏不淌他这一池浑水。丹歌只能叹惋了。
两人随后关闭了屋舍,填埋了院内的死尸,紧闭了院门。立在院门外很久,终究回首一拜,潇洒远去了。
而在二人走后,正堂门忽然敞开,一阵凉风吹出,吹向院门外一路桃李桑梓,桑梓枯槁,桃李死去,枝叶枯萎,繁花落尽。
正堂内香堂上两块牌位,左边一块自当中一分为二,跌落高桌,右边一块字迹隐去,倒在桌上。小院忽有一震,随后一阵清风,坍倒为一地黄土。
云龙高山上,黄冠之人手按琴弦,抬头望天,喃喃自语,“还未到明日,你们在这世界留下的一切,都消去了。”
……
另一边,丹歌子规又回到了学校。
“你想好怎么说了吗?”丹歌道。
子规不假思索,“瞎编呗。我就说金笑自己回去了,家属稳下情绪来,决心搬出这个城市,已经离开了。”
“啊哟,撒谎小能手!”
丹歌调侃着,只见又是校长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就冲了过来。
校长走过来,立在子规身前沉声说道:“杜老师,刚才还见你,这一会儿你又跑哪儿去了?”
子规纳闷,“啊?校长,我不是……”
“你不要给我狡辩!前天下午开始,你连着三天没有来签到,也没有给学生上课,你是有急事吗?再急的事一句请假都不知道说吗?”校长问道。
两边的老实也跟着应和。
“是啊杜老师,你这有事请个假啊,实在来不及,你口头告诉我们一声,我们代你办啊!”
“是啊,杜老师!本来我这数学课就多,你这搞得,我又去占两节,现在学生见到我就和见了鬼一样。”
“唉,王老师,你不想占给我啊。”
“去去去,关键时期,你就给我老实病着吧,有我在一天,你体育课就全是我的!”
……
子规望向校长,说道:“校长,您忘啦?!我是去查金笑的事去了?”
“金笑?”校长一愣神,扭头看向周围的老师,“咱学校有这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