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歌扁了扁嘴,不用说,这姑娘的言行说明了一切,他和子规依然被当做了杀人犯看待。他也不好解释什么,扭头和子规一起走出了酒店。
“呼!”小姑娘见到丹歌子规出了酒店门,拍了拍胸口,从桌上又拾起了那张房卡,脸色古怪起来,“大床房?!杀人犯也搞基啊?!”她八卦之心显露,自语着还探头往酒店外一望。
丹歌子规正到酒店之外,不知为何他两个齐齐地打了个喷嚏,两人相视一眼,疑惑不已,“谁骂咱俩了?”他俩想着会不会是刚才的那个小姑娘在说他们。
但偏巧此时远处有人招手,高喊着:“丹歌哥,子规哥!”正是殊迁,陪同他来的,还有大师和殊勿。
丹歌子规又对视一眼,斜眼一瞥那殊迁小道童,“一定是他了。”“嗯!”
两人装作无事也朝着殊迁招了招手,慢跑着奔向殊迁,却在到了殊迁身旁时一左一右把殊迁一夹,各自伸出一手,手的食指蜷起,食指指节顶在小道童的头上,一转,“说!说我们俩什么坏话了?!”
“啊!”殊迁吃痛,“我,我没有呀!”
“狡辩!”两人又一转。
殊迁嘟着嘴,“真没有!”
见殊迁死不承认,他俩又只是瞎猜,于是就放了手,然后他们的怀疑就又回到了那酒店前台身上,“看来确实是那个小姑娘了,凡人的话,就不必追究了。”
殊迁就在他两人身旁,一听他俩说这话,颇为不满,“追究!必须追究!小道的头因为她遭殃了!”
子规拍了拍殊迁的肩膀,“我们又没有用劲,小道士哪有那么娇气。”
“小道头不痛,心里痛。”
“痛且痛着吧,留个念想,免得你把我们悄然忘记了。”丹歌笑道。
这一句话,又把事情拉回了当前,这本是分别的时刻了。
殊迁耸了耸鼻子,抬眼看着丹歌子规,“你们真的要走啊?”
“我们何曾停驻过?”丹歌将殊迁揽在臂弯之中,“往后等你走起来的时候,我们就有希望相逢了。”
走,担着责任,望着前路。这一程,走起来就再难停驻了,消耗年华,踩着前人的路,谋着后人的福。
“嗯。”殊迁重重的点头,仿佛接下了什么重要的使命,他随后从兜里掏出两个金色的香囊,香囊身上绣着字,一个是“歌”,一个是“规”,在字的周围,绣着乾坎艮震巽离坤兑,把字护在了当间。这“规”“歌”两字在正面,背面乃是另外几个字:道,可道,非常道。
香囊上面是一道红绳,下部是红色的穗儿,这香囊小巧玲珑,十分精致,而且有幽幽的香气放出,这香气极淡并不刺鼻,是一股茶香气息。
殊迁把绣着“歌”字的香囊给了丹歌,把绣着“规”字的赠与子规,“这是送给你们的临别礼物,希望你们好好保藏,它们能庇佑你们百毒不侵,还能提神醒脑、驱散邪气。”
丹歌子规接过这东西,小心翼翼地揣了起来。
丹歌可不愿这临别之际有许多的感伤,他笑着对殊迁道:“没想到我们的男子汉殊迁小道还精通女红。”
殊迁腾地红了脸,但随之往身后看一眼大师和殊勿,“那里头的茶是我采的,符是我绘的,可字是师父绣的,香囊是大师兄做的!”
丹歌子规满是笑意地往殊迁身后看去,那大师殊勿两人鬼鬼祟祟,正待溜走呢!丹歌子规笑意更甚,也从这小小香囊之中感受到了他们的心意,两人皆抱阴负阳地拱手谢道:“感谢诸位!”
大师抬了抬眉,见这两人此刻忽然这么正式,颇感欣慰,也和殊勿一起以抱阴负阳还礼,殊迁稍迟,也加入了此列。
“那么,我们就此别过!”丹歌说着拉上子规扭身就走。
却在这时远处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两位大师留步啊!”
丹歌抽了抽嘴角,看一眼子规,“到了没躲过啊……”他咧着一个假笑,和子规缓缓转身,在大师殊勿之后,那薛警官和薛夫人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