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尤这连打五发,又五发全中,霎时间他信心爆棚,连忙引动雷霆连发不绝。在金瓯之下的丹歌子规等人看来,这李尤就是一霎时放了漫天的雷光,那一朵雷云几乎没有不发作的地方!而这效果也是显著的,只在顷刻之间,那金瓯中全部的蜈蚣,就都被杀死了!
之后李尤打靶收云,而等雷云归体,李尤身上一软,“啪”地倒在八卦上,已经不省人事了。
风和笑了笑,“他透支了力量,需要好生休养。他既然是我大哥的弟子,我就是他的亲师叔,他就由我来照看了。”风和说着弯腰一臂就架起了李尤,然后他来到金瓯旁边,朝八卦图一指,八卦化作手掌大小,落在风和手中。
风和再一指金瓯,道:“落在这金瓯之外的蜈蚣结节因为本体死去,也是死了,自此全部的卒被杀尽,这还要多谢丹歌子规你们等人的到来!此时已经很晚,这接风洗尘的宴席只好设在明天的中午了,待会儿让风标风桓带你们去客房休息,我就先带着我师侄回去了!”
说罢,风和把八卦像扔飞盘一样往远处一抛,飞盘在空中变大少许,大小正可以容一人立足。而后风和在金瓯边缘处足尖轻点,飞身而起不偏不倚地正落在那飞盘之上,飞盘就此载着风和去往了远方。
这祭坛内风家的人也早已散尽,现在仅有丹歌子规一行四人,和风家的二位公子了。
风桓向丹歌一拱手,道:“既然你和风标是老相识,我也不客气了。”风桓顿了顿,“丹歌老弟,把你的金瓯撤去吧。”
“好!”丹歌转身去撤金瓯。而身后风标却笑了起来,“丹歌老弟,你到底是要叫哥还是叫弟啊?!”
“哼!”风桓哼了一声,没有去接风标的话。他指向了一旁的大茧,纵使救了风家上下全族,这里还尚有很大的一块儿茧在。“这个东西如何处理?是备着以后之用,还是送还给大伯?”
“我倒觉得,不如就把这东西给用了吧!”子规道,“就把这大茧布在南阳来水,你风家河段的上游,起到过滤作用。这东西过滤作用虽在一时,但监控作用更为要紧,我料想今夜那南阳源头的毒虫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它势必会对这菊水大做文章,我们也许就能在这茧上看出端倪。”
“好!”风桓点头,子规说得颇有道理,而风家更值得一做!他捏起大茧,向众人辞行,“各位就由风标带你们去客房了,我就去安置这大茧了!”
“好!”众人都是应下,此时丹歌也已撤去了金瓯,就由风标带着,前往客房。这夜色蒙蒙之中风家的许多事物也难以辨析,但有一样是确定的,就是这风家可真是大!单从祭坛往客房走,众人在疾行之下也走了有一刻钟。
而这客房和焦家的设置一样,也是独门别院那般,在风标的有意安排下,丹歌子规住在了正屋,机灵儿和金勿分居东西两厢。当然,丹歌子规虽然是同居一室,却也并没有住在一张床上,这正屋明堂左右各有卧室,东面是丹歌,西面是子规。
不过其实即便只有一张床丹歌子规也无所谓,毕竟丹歌子规在江陵时候就是同床来着。
风标先是安排了机灵儿金勿,最后安排了子规丹歌,并在离开时对丹歌神秘一笑,说给他安排了大惊喜。
等风标离开,丹歌子规关了灯,钻进了被窝,丹歌才说道:“是有什么大惊喜啊?”
子规隔着明堂答道:“谁知道去?!”
丹歌皱着眉头,猜测到:“莫不是给我安排了侍寝的奴婢?”
丹歌正说着,就忽然感觉一个人钻进了自己的被窝里,这钻进被窝的人捏着嗓子道:“侍寝的人儿来了!”
“哦哟!击征!”丹歌讶然叫道!
“啪!”开关声响,屋内的灯亮了,子规不知何时已经窜到了丹歌的床边上,仔细瞧着钻入丹歌被窝的这人,却是机灵儿!
“机灵儿!”子规叹息一声,转身关灯,返回了自己的床,他还是颇为庆幸的。
丹歌笑了起来,机灵儿刚开口他就知道是机灵儿钻来了,他只是故意说成击征,没料到听到击征,子规竟如此紧张!
“哈哈哈。看看你代师父,他对他的梦中情人可真是爱得紧啊!”丹歌说着瞅向远边的子规,“不过击征如果是方才机灵儿那样儿的声儿,你还爱吗?”
正是那种捏着嗓子发出来的声儿,丹歌这一次听是机灵儿发出,上一次在青陵台,曾听那女装大佬发出。子规扁了扁嘴,“爱啊!”他答道。
“而其实击征那是这样的声音啊!”子规心内暗暗道,“可惜了她天使的面容,却没有一副好嗓子。”
“还真是情比金坚!”丹歌撇了撇嘴,扭头瞧向一个被窝里的机灵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记着你是进了东厢的啊!你何时有偷跑出来潜伏在这里的?”
“没有!”机灵儿摇头道,“是这东厢和正堂本就相通,我告诉风标师叔我拜你为师了,却没有相处机会,他就给我们安排了这样的房间!”
丹歌道:“可你我师徒相处,何必在夜里头同床共枕呢?那风标啊,我越发觉他没什么正形了!而且,机灵儿你也二十一岁了,你和师父一个男人同处一个被窝,就没害臊?”
“害臊?”机灵儿摇摇头,“我和女人在一被窝害臊才对呀!”
“呃……”丹歌挠挠头,“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机灵儿听着丹歌没有驱逐的意思,他一把抱住丹歌的手臂,道:“师父,您给我换个名儿吧!我当初拜师,就想换个名儿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