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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猝然的袭击(2 / 2)

他真想着,但见风标朝自己挑了挑眉,颇有得势的意味。风和不由心内叫苦,“……泼辣无比。”虽然风标是他儿子,可此时坐在那一侧,可正是暗暗联合了丹歌子规,要和他这所谓一家之主抗衡。这不过是刚刚组成团体,风标就宛若媳妇儿入门儿一般,全然向着婆家了!

风和真觉得他的比喻一点没错,真是嫁出去的女儿!

风和猛喝了一口水,沉吟了片刻,才道:“我风家接引典购的死,都能看到二位的身影,当然,这其中也有风标的暗中授意。你们起先应该并不知道风家接引典购本是狼子之流安插在我风家的细作,至少在他们死前,你们是不知道的。

“可在他们死的前后,我常常能看到你们的身影。如果前几日死去的风家接引典购就是我风家族内人的话,对应着看,你们的所为,就是一力在洗白自己。你们洗白自己的意义,大概就是给我们风家一个接受你们的理由。

“而从杳伯那里传回的讯息来看,你们让风家接受你们,正是为你们前来我风家做打算。你们千方百计要来我风家,到底处于什么目的呢?而进你们当中一人更是坐在了客卿长老的高位,你们当初的心意,应该是能说出来了吧?”

丹歌笑着耸了耸肩,道:“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把事情做了呀!不是救下了你们全族的人吗?”

“哼!”风和轻哼一声,“这本是杳伯安排给你们的差事,到我风家做这一遭只算是适逢其会,而在这差事之前,你们来风家的愿望就已经颇为强烈了!那时候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丹歌没有回答这目的,而是先诉苦,道:“说起来进你们风家也是不易,而我们偏偏还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就是风标。我们若知道信驿门前坐的是他,我们应该是早就来风家了!”

风标却摇了摇头,“我当时和你一见如故,虽有心引你来风家,却也无力。那时马心袁的风家位置分析会数次未果,她已然盯上了我。好在风家安排在信驿的人就我一个,所以我一个人逃离不是很艰难,若带上你们两个,再带那么个金勿,我只怕自己也离不开了!

“而我更算到,风家两个细作要想除去,需借助你们的力量,有这一条,我至少在风家接引典购死前,是不会带你们来风家的了。而在风家典购死后次日,你们就联系上了杳伯,所以我也就不需出手相助你们了。

“正如我父亲所说,你们这许多的行事中,都可见你们进入风家的渴望。而似乎天定你们要来我风家一趟,让你们遇到了杳伯,杳伯的梦卦又正应在你们身上,所以你们来风家必定成行!我风家人算命,于是信命,既然天让你们来,你们若说没有确切的目的,风家不信,天也不信!”

“怎么办?”丹歌扭头向子规笑道,“人家讹上我们了!”

子规插手入兜,目中明光一闪,“那就出手吧!”子规这一声喊罢,他和丹歌已经同时出手!丹歌直奔风标而去,子规手拿一根短棒,直取风家家主风和的面门!

这突兀的出手让屋内的风和风标都是措手不及。丹歌手施连环,金土之息结成锁链,一霎时将风标扣在了椅子上。风标虽然实力也算不错,但对丹歌疏于防备,此时再提法力,一时半会是解不开镣铐了!

而子规虽然和风和差距颇大,但他仗着手中的短棒却一往无前!哪怕风和已经展出阴阳八卦,却也被风标这短棒戳破,这短棒就挂着这破碎的阴阳八卦,宛若伞盖一般戳向风和。

阴阳八卦初衍即碎,风和哪怕是这等境界的人物,却也有后继无力之时。他此时法力落在空处,再调二缕,已是不及!而子规此来抓着这缝隙,将这一根短棒直直戳向这风和的眉心!

“不!”风标作为风家人,最知道自己父亲的情况,他父亲正是毫无反击的时候!这情况从未出现,正是因为从没有人能破开他父亲的阴阳防御。如今也不知子规手中什么宝物,竟有如此威力,而防御既破,这等骇人的宝物,所过之处焉有生机?!

应着风标的呼喊,风和的凄惨叫声也响了起来,风标要看情况,可那木棒带着破碎阴阳八卦形成伞盖,遮了个严严实实。此时风标不见情况,他却也知悉这一声惨叫之后,父亲怕是凶多吉少!

他心内五味杂陈,本来面前二人是温文尔雅,怎么忽然发难又下手如此狠辣!他心头中,之前和丹歌子规成为队友的欢愉快意未去,此时懊悔痛恨又皆上心头,他一急之下,连调多气要冲破枷锁,却心内一慌,至于气行岔处,霎时就喷出口血来!

他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喔唷!”丹歌见状连忙解开了风标枷锁,却此时,晕过去的风标忽然睁眼,猝然站起身来,手中蕴藏凌厉一击直戳丹歌胸口。丹歌伸手去迎,把这一指上的威能强行捻灭。风标这岔气不是作假,他这所谓强力一击不过强弩之末,所以丹歌并不惧怕。

丹歌把风标抱着,这风标口中又涌出鲜血来,这可让丹歌急了,他本不是这样的打算的。他连忙伸手去擦,这风标虽然不愿,可他的气岔在深处,脖子也僵住了,只能任凭丹歌去擦。

丹歌有些慌了,“你,你没事吧?”

风标对着丹歌啐出口血来,问道:“你,到底是敌是友?”丹歌本和子规同时出手对付他和他父亲,可到他受伤,丹歌又连忙来看,这前后迥异的态度,让他不明所以。

“是友!好朋友!”丹歌看着风标实是可怜,又看着风标目中的全然恨意,他自己颇为懊悔,他叹了一声,道,“我该和你早些时候说的!早告诉你,何至于让你怎么气急!”

“你来看。”丹歌把怀中的风标往上托了托,让风标的头越过自己的头,然后他的头抵在风标的心口,他这样抱着风标来在了对面风和所在的位置。在这阴阳伞盖之后,是浑身安然无恙的风和,他正盘坐在地上,眉头紧皱。

“爸。”风标叫到,而风和那边正在紧要处,并没有应声,但瞧着风和呼吸尚在,风标心中安定了少许。可风标说了这一句,却是有涌出一口血来,就落在丹歌的脑袋上!

丹歌头顶一热,他一惊,连忙把风标放了下来,把风标扶在座上。而丹歌自己却手忙脚乱,一时竟是忘了如何处理,直急得眼眶就要涌出泪来。

风标却笑了,“杀人者也有珠泪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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