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儿用手抓了抓屁股,权当自己思索时的挠头了,“地府?那不是死人去的地方吗?那师父的女朋友,还是鬼吧!”
风标冷眼看一眼沈灵儿,背回手去打开了沈灵儿的手,“好家伙,你还不打算松手了!被你抓更大了怎么办?!”
沈灵儿眨巴这眼睛,语重心长地说道:“引师父,屁股大性感。”
“滚一边儿去!”风标摆正了身子,把屁股藏在了身下,“男人家追求什么性感?!”他批判完,问向了子规,“我也有这样的疑问,丹歌的女朋友,到底是人是鬼?”
子规道:“既算是人也算是鬼。她是在地府中重新孕育出来的。而其实我们没有见过她的真身,她在人间行走,一直以一只黑猫的形态。”
风标听得却感觉更为玄乎了,“那……,一人一猫是怎么对上眼的?”
“你问我我问谁去?”子规撇嘴道,“你该问丹歌,也许丹歌是个骨子里的猫奴?”
风标道:“这我倒也不深究。可是这黑猫不请自来,是为了什么?”
“我在地府惊闻噩耗,人间的一个人儿好久不曾想念我,我就赶来提一提存在感。”黑猫清冷的声音里充满着玩笑的意味。
丹歌此刻站在风标家的院里,望了望四面被冻上的守卫,眼神儿最终停留在面前这一只优雅的黑猫身上。“这话我听得别扭,你莫不是在人间处处留情,却一个也不容放下,于是才来看我。”
黑猫扭身向外走去,同时道:“好吧,是我的话说得不好。是我在地府惊闻噩耗,人间的那个人儿,可好久没想到我了。”
丹歌叹道:“那个人儿以为不想就不想了,谁知道忽然想起,这思念就如泄洪一般,拦也拦不住了。”
“你要知道猫不喜欢水。”
“可女人是水做的。”
“我怕我在你的思念里头溺死。”
“那你就常来看看我。”
黑猫摇了摇尾巴,“为什么你不来看我呢?”
丹歌笑道:“我看你一眼,再睁眼就是下辈子了。”
黑猫叹息了一声,“而我看你一眼,有人要去下辈子了。”
丹歌忽然正色起来,“这风家,死人了?”
黑猫道:“你不认识,但你应该很渴望见到他。”
丹歌笑道:“风家我应该没有什么渴望见到的人,渴望见到的人,已经和我在一个床上了。”
“……”黑猫此时忽然扭转回身来,黑夜之中,它的瞳孔却只有一条线,目中颇有狠厉的神色。
丹歌此时虽然察觉自己的话语有失,但他却要幸福炸了,这黑猫的表现力,满满的在乎。他连忙解释道:“是几个男的,子规你认识吧,我还收了个徒弟,还有这风家的二少爷。”
黑猫的瞳孔倏忽间又成圆的了,它扭身继续向前走去,道:“你连男人也不放过?”
这话语中有着开玩笑的意味,丹歌听出来了,他笑道:“那两个是好兄弟,那一个是好徒弟。”
黑猫没有答话,而是扭身转进了一条小路。
丹歌问道:“那个人,很特殊吗?我为什么渴望见他呢?”
黑猫道:“你们不是想知道当年与风家老家主一起激活那什么枕木的,那无法确定身份的三个人吗?这个要死的人,就是那三个人唯一健在的了。而等到卯时,他就会死去。”
丹歌一歪头,“卯时?现代社会了地府还用这古老的计时方法吗?也就是日出时分。我现在问他当年的事情,还来得及!”
黑猫道:“来不及,他有缄口之礼,他回答不了你的任何问题。而我为什么用卯时,是因为风家大祸之年是兔年,当年的十二个人,都死在卯时。卯时啊,明日方出,性命临终!”
丹歌沉默了一阵,问道:“你告诉我的这些,我能告诉别人吗?”
“能。”黑猫简洁地回答了一个字,一纵身,飞到了一间屋子的房顶,“到了,就我身下。你要进去看看吗?”
“不了。”丹歌已经飞到了黑猫的身旁坐下,“我没什么话讲,我说话就一定会提及他们当年的事情,而在这临终之际,还是让他抱着安心故去吧。”
黑猫问道:“你觉得他们的做法会是好还是坏呢?”
丹歌笑道:“你既知道我们今夜,你不知道我当时发表的看法吗?”
黒猫道:“‘偷天’之说?很精彩。但那是你的猜测,猜测可以有千种万种,其中有许多只是条件所致,而并非真心迫切的希望,你这猜测和你的本心,照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