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丹歌子规一叹,“狼子之流里,也是有这样决断果敢的在后方出谋划策的人物啊。”
众人这般交谈,不知不觉已是来在了清杳居的门口,今天的清杳居门前并没有任何的人,唯有李尤守在门口。见到众人李尤本是要驱赶,但当他看清了众人的模样,立时迎了上来。
丹歌见这门口竟是从沈灵儿换成了李尤,有些讶异,“怎么你守在门口,沈灵儿呢?”
“灵儿被师父罚在书房面壁呢。”李尤道。
“啊?”丹歌一愣,“他犯了什么错?”
李尤摆摆手,当着这么些人,他不好直说,“你自己去问吧。”
“是怎样的大错吗?”丹歌有些纳闷,他立刻加快了脚步,已是不理众人独自闯入屋中了。屋内竟有来客,正是天子,此时杳伯和天子恰在交谈。见到丹歌进屋,都是有些惊讶,“你怎么……”
丹歌才是不理,朝两人一摇手,已经越过二人走进了里屋。来在里屋,沈灵儿正朝着地面跪着,满脸疲惫,昏昏欲睡。
“跪多久了?”丹歌忙问道。
沈灵儿听到丹歌的声音,忽然精神起来,他扭头一望,正是师父丹歌!他开心地看一眼,却又低下头去,“师父,我给您丢脸了。”
丹歌再问道:“跪多久了?是因为什么事儿?”
“从昨夜开始到现在了。”沈灵儿道,“因为我私自收受贿赂。”
丹歌伸手过去要将沈灵儿搀起,此时杳伯已经是赶了进来,阻止道:“不行!须让他跪上三天三夜,好生反省一番!”
“嘿!不是您徒弟您不心疼是吧!差不多得了!”丹歌伸手已经将沈灵儿搀了起来,张开一旁的钢丝床让沈灵儿坐下,然后将双手按在灵儿的双膝上,以法力帮助沈灵儿恢复。
同一时丹歌道:“便是修行者,也耐不住这苦啊,他涉及修行也才没几天!而且这罪名也是奇特,竟是收受贿赂,您这清杳居,也有这等敛财的机会存在么?”
杳伯道:“要不是那天他给你送香囊时我一路追着他,这事情我就一直蒙在鼓里了!我那天见他中途购买吃食,才发觉他竟是有了钱物。我思索了半天他身上不该有钱,所以这钱的来历必有猫腻。我一审之下,哼,果然,他之前每日站在门口可没少收受贿赂!
“你知道我之前医人,门前是一列长队。而那长队中有钱的就提议买位置,这滑头也图着自己的权限,就收了人家的钱财,给人家挪了位置!我早先一度标榜义诊,传将出去,原来义诊是假,排队之中竟有这等文章,这不是坏了我的声名?!”
丹歌一听,不怒反笑,“沈灵儿早先为你解了气,你倒埋怨起他来了!你后来也见了那些病人的德性,所谓义诊,可曾诊来人心?你常阴居雷云失却之时,你遭受怎样的待遇,你是忘了?我徒弟早早收钱,许是早料到了那一伙白眼狼的行径,才有先见地收了利息!”
沈灵儿缩了缩头,他当初收受贿赂自没有这般想法,但此刻也凭着丹歌为他辩驳了。师父待他如此,他心里真暖暖的。
“哼!”杳伯对于丹歌这强辩嗤之以鼻,他道,“我倒觉得是他这收受贿赂,先损了人心,才至于后来雷云失去,病人待我那样!”
丹歌又道:“那你现在诊病,又要收付诊金,我徒弟只是为你开了先例。因有此例,你日后的诊金收取才不至于被人所抵抗诟病埋怨,你当谢我徒儿!”
杳伯道:“可他收受的贿赂,也不曾告知于我,更不曾分享半分!”
“哦!”丹歌斜眼一瞧老家伙,道,“敢情您惦记着钱呢!灵儿把钱给他,这个老财迷!”
沈灵儿道:“已经是给了。”
丹歌问道:“给了他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