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我直觉有一些事情要发生吧。”子规笑道。
丹歌皱起了眉头,“直觉到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你这么安稳?莫非有天神下凡而来?”
“应该还没有奇异到那样的程度。”子规缓缓摇头,“这直觉给予了我极大的信心,但我又分辨不出它的所指。”
“所以我们只能寄托于这等虚妄了吗?”丹歌道,“这可怎么令我安心啊!”
子规一笑,问道:“你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没有,但我须去瞧一瞧那青豸的情况,一旦我们失败,我也该清晰我们到底差在了哪里。”丹歌说着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朝门外说了起来,“别藏了一个个的,杳伯,我们去后院看看青豸的情况吧。”
“呃……,我不在。”杳伯争辩道。
“好好好,您不在。我去屋里找您!”丹歌说着轻笑一声,站起身来朝子规一望,却见那子规已是安心地睡去了。他暗暗摇头,“这到底是有多么厉害的直觉啊?!竟能如此安然沉睡!”
丹歌幽幽地一叹,开门走了出去,门外,那些偷听的众人都是不见了。他撇撇嘴,暗笑一个个跑得挺快,他转身前往正屋,寻找杳伯去了。
就在丹歌走了之后,本来假寐的子规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这直觉虽有,但不知所指,我怎么可能安心呢!”他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轻扣隔壁的房门,“灵儿?在吗?”
“在。”沈灵儿方才才偷听完,此刻自然在屋内了。
“走,拿些银钱,随我上街。购置一些月饼去!”
“好!”沈灵儿连忙应了一身,装模作样地在屋里耽搁了一阵儿,才走了出来。
子规见沈灵儿走出了屋子,一挑眉,笑问道:“怎么,偷听完那么会儿功夫,回屋竟是连衣裤也褪下了?”
“我,我没偷听!”沈灵儿忙道。
子规问道:“听到了什么?”
“啥?我没偷听!”沈灵儿道。
子规又问,“除了青豸化为青龙,你想到其他方法了吗?”
“没有了。”
“嗯。走吧。”子规一挑眉,扭身朝清杳居大门走了去。
沈灵儿吐了吐舌头,他发觉自己已是露馅儿了,他没敢再狡辩什么,连忙追上了子规,前往市里去了。
而在丹歌这边,他同着杳伯王响席锐三人,来在了后院当中,而三人前脚到,后脚击征和风标也赶来了。
入目的情形已和丹歌风标击征记忆中的后院完全不同了,以前是六乘六三十六朵黄花,如今黄花一朵也没有了。原来黄花所处的位置上,铺就了一层灰白,这灰白不是别的东西,正是曾救了风家无数人的飞蛾巨茧。
“这就是擂台了。”杳伯一指这铺在地上的巨茧道,“我们没有参与任何一步,这整个擂台是青豸们自己搞出来的。在这上面,就曾进行着一场场有序的角逐,胜者为王败者寇,胜利的青豸进入下一轮,失败的青豸则被同伴分食。”
“最开始是什么样的变化呢?”丹歌问道。
杳伯答道:“最开始就如之前那一只飞蛾的产生方式一样。在我收到风标的来信后,当日下午一直在忧心他的安危,直到次日早上苏音等人返回,我的心稍稍安定。我才将信又看了一遍,斟酌了许久,还叫来了风和风桓天子等人详详细细紧扣字眼地判断了一番。
“最终天子得出结论,就是照着信上的来,风桓后续也是附和。我和风和本来一直拿捏不定,但天子风桓两人确定,我们就决定搏一搏。再后来是找寻鸿运当头的人,奈何我们并没有,适逢当日上午,王响显威,王响的一声‘谨诺’,能将众人的所想化作现实。
“我们立刻请来了王响,问他这其中的办法,他点了点头说能,但需要一个思想及其厉害的人物,时常做白日梦的那种,思想需没有束缚。最终,找了一圈儿,我们确定了我们的对头当中,首领人物,马心袁正是合适。”
王响点头,道:“她精通心猿意马,能随时变换心意,而这种强行变换,正是需要强大的思想,且她还能做到随心百变,毫无束缚,实是上佳人选。她的这种情形和击征的心意百转异曲同工,只是她这里是修行法诀,而击征是被我活生生训练出来的。
“定下来此人之后,就由风杳老哥亲自出马,亲身深入敌阵,将马心袁以及马心袁身旁的一个小白脸儿虏了来。那马心袁起初不是很老实,凭着心猿意马,将我们耍弄了半天。后来我们把那小白脸儿押了出来,那马心袁这才老实下来。”
“嗯。”杳伯点点头,“我实是没有料到,马心袁这等人物,竟也有软肋。但无论如何,马心袁因此屈从,就协助我们了。她果然思想强大,依着王响的导引,妄想自己运气爆棚。王响判断差不多了就道了一声‘谨诺’,将这力量施加在了我的头顶,我因此气运竟至于紫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