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思索片刻,摇头道:“罗森帝国兵力是我们的一倍,主动出击怎么捞得到便宜,还是先谈判不迟。再说如你所讲,他初登地位就大兴兵戎,手下将领怎能一心服他,一时半会打不起来。”
“这...”青衣男子还想说什么。
“行了,让外交大臣选择使者,去和新皇帝好好谈谈,说不定是新帝登基一时头脑发胀呢。”皇帝摆了摆手,随后负手补充道:“当然,他要是敢伤我儿性命,我定不能饶他。”
青衣大臣犹豫片刻,退出大殿。
一位身披轻甲的年轻男子似乎在大殿前等候多时,不动声色靠近了青衣男子,低声道:“军师,陛下有何指示?”
被称作军师的青衣男子看了他一眼,随后面色阴沉道:“通知边陲将领准备守城,再派使者前往罗森谈判。”
“这...大皇子被扣押,已然生死不知,足以显示罗森态度之强硬,还准备谈判?”年轻武将疑惑道。
“我现在已经劝不动陛下了。”青衣男子摇了摇头,随后道:“不过泽西
新帝登基,就算他野心滔天,但手下臣子将领又不是真的任凭摆布,按理说泽西的确没有调动兵力攻打我国的能力才对。”
“虽说如此,但我觉得这事情并不一般。”年轻将领皱眉道:“泽西虽然高傲乖戾,但并不是没有头脑之人,怎会不知在初登帝位便攻打盟国的难处和危害。”
“可我实在想不出他有何依仗。”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青衫军师和这位官职不高的青年将领竟是无话不谈,毫不避讳直言道:“更何况老皇帝突发病亡之前,还有过撤销大皇子泽西储君的想法,掌权大臣有多位倒向贤良聪慧的四皇子,怎可能陪泽西作此疯狂之事?”
青年将领眯起眼睛,沉吟片刻突然说道:“说实话,现在想来,这泽西皇子顺利登上帝位,乃至老皇帝突然病逝,都是可疑的。若是泽西早有预谋,我们该如何处置。”
“什么?”听到这个推测,军师也是眼神骤变,自语般道:“若是他真的在皇子之位就有所预谋,那...”
马蹄声响起,片刻后停下,一士卒滚鞍下马,快步冲进宫门,直奔大殿。
“出了什么事情!?”青衣大臣拦下了此人。
那人抬头一看是军师大人,急忙道:“边疆军情告急,罗森帝国三万轻骑已经跨过边界线了!直奔雀城而去。”
“怎么可能!?我在罗森军中明明布下眼线,这整整三万兵马是如何掩人耳目跨过的边界!?”青衣军师大惊。
谁知还不算完,几乎是紧接着,又一位士兵飞马而来,而后直接跪在军师身前。
这人是军师手下亲掌的密探,他快速禀报道:“西北部文兰家族、莫赫洛家族等七族谋反,鸢城城守已经被杀了,大半鸢城落入叛军之手!”
军师目露忧色双拳握紧,转身就要去再见陛下,而此时一只带血的飞鸽从天而降,几乎是摔在了军师脚边。
军师捡起这力竭的信鸽,几乎是颤抖着打开了附带的密信,上面有着一行血字。
“罗森全国兵马备战,四皇子泽诺失踪,枳部已十不存一。”
这简单的几个字透露的信息,让一向沉稳的军师都面色发青。
全国兵马备战,说明泽西真的有能力调动足够的兵马,听其任命。
泽诺失踪,表明了这泽西皇子已然果决到了不计代价的地步。
枳部...这自己花费十年时间在罗森帝国安插的二十七位顶尖密探,竟然十不存一!?
“糟了。”军师随手掐死了已经注定活不下来的信鸽,咬牙道:“这泽西究竟准备了多少!”
青年将领也严肃道:“现在怎么办?”
青衣军师沉吟片刻,而后说道:“我会联合三位将军前往雀城守国门,再请与文兰家族联姻的凯斯老将军出面稳住西北叛军,还有最重要的是联系雷伊公国,让他们出兵帮助!”
青衣军师片刻后看向披甲男子,肃然道:“你和凯斯老将军一起出发,然后转到塞纳尔河岸驻守。”
青年将领闻言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
军师盯着他,无比肃然说道:“如果泽西真的蓄谋已久,塞纳尔河岸....可能会成为决定我国存亡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