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兰本以为她下了李春发面子,回去后肯定还会被揍,却不想李春发就是个地地道道的贱男人,贱骨头,她越是软弱,他就越是强横,而当她硬气起来时,他反倒成了软蛋。
于兰第二天去向钟希望学武时,学得更认真了,尽管钟希望在她脸上看到了青紫,大体也猜到了什么,但见于兰一点也没有受气的憋屈感,眼神反倒是更坚定了,钟希望也就没有过问。
不过,没几天,于兰就又给她带了两个小媳妇过来,说是看了于兰将她男人摔在地上的英姿后,她们深受触动,而她们的命运和于兰大同小异,所以她们也想跟来学武以求自保。
钟希望很欣赏这种自己奋发向上,永不屈服于命运的女子,所以二话不说就答应教她们了。而随后的几天,陆陆续续又来了五个小媳妇,最后凑成了八人小队,她们还给自己的队伍取了个绰号叫“希望娘子队”。
为这事,娘子队成员的丈夫们心里非常不平衡,直接到镇长那里去告发钟希望居心不良,扇动他们的媳妇不顾家,天天去练什么劳什子武功,再也不是他们以前的温顺贤惠的媳妇了。
哪知,镇长听了,直接将他们训斥了一顿,说他们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人钟希望和他们媳妇之间是你情我愿的,又不是人钟希望逼迫的,而且人钟希望只是免费教授武功,这已经是他们媳妇沾了大便宜了,他们不但不感恩,还恶人先告状,真是岂有此理!
那帮男人被训得青头紫脸的,他们都是在家里打骂媳妇惯了的,以前媳妇任打任骂,顶多会闷头哭,可现在呢,他们稍微动点手就会遭到强烈地反击,他们是占不到一点便宜了,为此他们被村上的很多男人嘲笑了,一开始他们觉得丢脸,可到后来也缓过劲了,知道那些笑话他们的人分明就是巴不得他们家两口子打架给他们增添点饭后谈资,于是他们再碰到哪个敢笑他们的,直接就反驳回去:“你们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有本事也让你们媳妇去学武试试呀?不敢吧?真没种!”
还别说,被这帮男人激将去向钟希望学武的妇女还挺多的(主要是家里男人咽不下这口气),但这些妇女大多没什么毅力,来来去去的,最后剩下的还是当初那八个。
钟希望教了那八个人两个月后的一天,刘丹丹也过来向她学武了。钟希望本来觉得刘丹丹这个娇娇女会吃不了苦的,却不想她坚持下来了,虽然耍的招式不那么标准,但对付个把地痞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
然后六月底,钟希望就听说了学了两个多月武功的刘丹丹把她男人和镇上的两个姘头给打了。据说打得非常狠,那两个原本长得还不错的女的直接变成了连她们爹妈仔细瞅都不认识的猪头,徐方前也被揍成了猪头,三个猪头在刘丹丹家门前跪着向她忏悔,她在那一刻感到非常解气。徐方前的两个姘头之一是有家室的,这回好了,丑事一曝光,那男人头上一片明绿,让那男人想忍着当龟赚点零花钱的愿望直接破灭了,他只好佯装愤怒的受伤的男人,和那女的离了婚。
徐方前痛哭流涕说自己下回再也不敢了,他还舍不得和刘丹丹离婚,毕竟刘丹丹家里殷实,他若是离了上哪儿找这么好的条件去?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刘丹丹居然也原谅他了,而且在得知他被镇上学校因作风问题开除时,她还亲自去请求校长留下他。
更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那校长居然也同意了,徐方前当时感动得稀里哗啦的,想着刘丹丹到底还是爱他的,然而到后来才知道,那校长之所以同意让他继续留在学校教书,就是因为刘丹丹说了几句话,她说:“留下他吧,校长,不用发他工资,若他问起,你们就说工资直接给俺了,而他嘛,就当做反面活教材教育学生吧!”
七月中旬,很久没见的李毅峰和他的四个保镖过来了。钟希望之前就让钟来春告诉过李毅峰,药席生意暂停了,他这回过来是向钟希望道别的,给钟希望送了十来匹布,他说是库里没有处理完剩下的积压品,但钟希望看了,都是上乘的布料。另外,他还带了化妆品、高级点心、洋酒洋烟等东西过来。钟希望自然也没亏了他,送了他两坛药酒和一瓶十粒装的滋补药丸。
李毅峰珍而重之地将药酒和药丸收下,这些是养身的无价之宝,可遇不可求啊!
李毅峰走了之后,很快,钟来春的武馆便开不下去了,之前的短期培训已经结束了,而附近去学武的孩子也都被他们爹娘给喊回家当劳力了,钟来春索性关了武馆也回家务农了,好歹也是一个壮劳力。只不过成为壮劳力的钟来春又恢复了每天来钟希望家蹭饭的习惯,不管钟希望怎么撵都撵不走。
钟来春他娘在久试无孕的情况下,也终于死心了,对钟来春的终身大事也越发看重起来,托媒人找了好几个姑娘,钟来春也去看了,但最后都不满意。
他娘就急了,问他:“俺给你找的都是胸大屁股大好生养有福气的,你咋就一个都看不上呢?你知道现在人外头都怎么说你吗?都说你去那大城市看花眼了,瞧不上自个儿家乡的姑娘!唉,你到底想找个啥样的呀?你都二十了,跟你一般大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钟来春也终于发觉自己的眼光有点高了,但让他降低标准他又不甘心,所以面对他娘的质问,他只能不说话玩沉默。
他爹钟三石抽了一口旱烟,幽幽道:“春儿啊,差不多就行了,女人嘛,灯一吹,剩下的都一样。”
他也看出他儿子对钟宝福的大闺女有那么点意思,虽然他们都姓钟,是本家,但关系已经很远了,通婚也不是不可以的,但他儿子自己都认人当亲姐了,而且那丫头也结婚一两年了,他儿子再想又能怎么地?
他娘听了他爹的话就有些不舒服,但到底没说什么。
钟来春叹了口气,说道:“再给俺两年的时间,就两年,之后若是俺自己没找到,那俺就听你们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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