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星儿一听别人夸她的鞋便心花怒放,一叠声抱怨:“本来我那双红色的aj就挺好的,结果那班长就跟诚心和我杠上了一样。天!他总跟我撞鞋就不说了,他还总买假货!因为他我废弃了多少双鞋!”
季安然捡着红枣片吃:“这敢情好了,以后别人结婚都是穿着婚纱交换对戒,你的新郎官单膝跪地,手里捧着个鞋盒!你俩互相交换着鞋穿吧!”陈玉差点笑掉了头。
蔺星儿也噤不住笑,一面笑一面捶打季安然:“结婚的时候肯定不行,求婚的时候捧双鞋我还真不介意!”亦真和梁熙笑歪了肩膀。
蔺星儿见大家都喧闹她,便把眼睛往季安然身上瞟:“不用你们现在打趣我,我身上可没点子好乐的。恁你们谁先结婚,我可是要好好的闹上一闹!但我提前跟你们讲好了,要是我混的不好,你们就别找我了,我掏不起份子钱!”
陈玉也看向季安然:“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咱们宿舍里第一个结婚的。”
季安然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感觉呗。”蔺星儿上来凑趣:“你俩特稳,而且那孩子能等你一个多学期,你俩这肯定是奔着结婚去的。”
亦真笑:“不着急自己,还着急上别人了。”亦真觉得蔺星儿多管闲事了,她自己首先就长了张恨嫁的脸。
“哪有,你也不费我的心。”蔺星儿接过话茬:“你不定比季安然结婚的还要早呢!”
亦真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蔺星儿倒也没有恶意:“就觉着你是这种人,能在浪漫主义的鼓舞下随时裸婚。”
这话是真真横看了她。亦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给了蔺星儿这样的错觉。成人世界里没有傻白甜,有的是被一时壅蔽的脑残罢了,她要是那么纯粹,早就被纯粹反噬的千疮百孔了。
那些异性说的甜言蜜语,她向来是一句都不相信。谁没有天真过?现在她是不愿和穷人厮守到坟墓里去的。即便是夜烬绝,假使他身无分文,她愿意豁出去,和他长久的相爱,能多长久就多长久。但要考虑结婚的话,她还是得有足够的时间认真考虑清楚。
那头陈玉不知说了什么,蔺星儿别过脸和她笑:“我就是那么大点出息,一定不嫁到外地,有房有车有存款,拒绝还贷和扶贫式婚姻。”
陈玉冲蔺星儿嗐一声:“我这得亏是能读研,不然回家不出两年,就要被逼着相亲结婚了。”话一脱口,气氛登时诡谲起来。每个人都沉了脸,罪犯般的凝重。
侍应生送上菜单,梁熙接过,陈玉打破沉默:“我要榴莲披萨!”
蔺星儿忙喝:“不行不行!我闻不了榴莲那味儿!”梁熙才不管她俩,点了份她和亦真喜欢吃的四喜芝士披萨,花式铁板牛扒,芝士焗土豆泥,两杯卡布奇诺咖啡。也没注意亦真的眼色,直接把菜单交给陈玉了。季安然最后接过菜单,在对勾后寥寥添了几笔。
亦真不再吭声,梁熙拿起手机刷抖音。蔺星儿拿起手机逛淘宝。十分钟后馔食被依次端了上来,铁板牛扒滋啦滋啦烹着滚油,梁熙正要架着刀划开煎蛋,被季安然叫停:“等菜上齐了,我拍个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