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的失控是凤清时万万没想到的,狂青花更是在意料之外,但这更暴露了在暗处有人操作着这一切,他把营地众人对她压抑的愤怒仇恨恐惧害怕一下子释放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不好了,刘旭死了,大家快抓住这个变态!”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让凤清时抓都抓不住这个人,就被淹没在人海里。
刘旭死了,双眼睁的老大,死不瞑目,只有脖子上一道伤口,很明显是小刀划破了大动脉。
凤清时知道,这锅她不背也会有人往她头上扣。
“抓住那个变态,一定是她!一定是她暗中下了毒手!”
凤清时想反驳可是人群已经近到眼前,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停下!”人群之外的天籁之音镇住了躁动的人群。
更令人奇怪的是,人群并没有反驳的声音,反而安静的像个孩子。
凤清时向人群外眯了眯眼,危险地轻笑起来,白书!真是哪里都有他!
白书嬉笑着来到凤清时面前,一张坏坏的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一身白色锦袍,胸口绣着银色的彼岸花纹,大片花瓣散落在袖口。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很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清冷与俊美!
“没有我,你总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白书嘲笑道。
“有了你,我的人生也没见到多顺。”
不是凤清时吹,这男人肯定在背后笑她,不知开心成什么样呢。
率先清醒过来的杨信听着这方动静,不想也没听出什么眉头,便开口道,“敢问先生是?”
“你惹不起的人,”白书笑了起来,那笑好不阴险,连带着俊脸都降低了几个档次。
“白书,”一道带有命令性的语气从后方传来,凤清时不觉冷意从脚底袭来,南宫饯!那个该死的男人,害她成了两个月的废人。
“办正事。”
“好嘞,”白书敷衍着答道,“看清楚了,我们是上面派下来检查你们训练成果的,别一天天和没事人样。”
白书从他怀里掏了又掏,才掏出一纸文书,上面清晰地盖着上尉的章。
杨信诚惶诚恐地接过那纸文书,激动道:“没忘记我们,我们没被上面遗忘。”
“兄弟们,是上尉的人!”
杨信这般激动,白书的脸色就不好看了,对着凤清时道,“凤大小姐近日过得可真滋润。”
滋润个毛,凤清时就差破口大骂,这么久来好不容易和他们搭上话,还害得自己身陷狼窝,不过对待白书她肯定要争口气,“也就美男伺候着,soso吧。”
白书沉下脸来,对着杨信便好一通教训,“你们这是干什么?欺负凤小姐就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