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时听着他好一通的指责,冷哼道,“你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斗败的公鸡,可怜的疯狗,见人就咬,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怪我身上,我那么冤枉我找谁诉说去!要么继续查,要么你就滚回营地训练!没有你,我依然能找到江北,找到凶手。”
“记住,本小姐不是你们可以任意拿捏的柿子,本小姐一定会把凶手抓到你们面前!”
凤清时头也不回地离开,什么脏水都泼她身上,什么锅都给她背,她才不要做个委屈鬼,谁不是娘生爹养的,谁不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她要迁就?非把凶手抓住,虐个千百遍再给他们,emmmm
白书采药一回来,就看到坐在床上气鼓鼓地凤清时,没理她,径自去将白尾草洗干净,又淘了好几遍,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木板,上面垫了一层白绒纱,将淘好的白尾草在上面摊开,确定能很好的见到太阳后才洗洗手到房里,拿出柜子里的那套锦袍,当着凤清时的面便将身上的锦袍脱了下来换下了另一套,整理了下发丝才向外走去。
凤清时看了看门口,确定人没影了,自己才傻楞起来,她没惹他呀,早上没惹,上午没惹,下午也没惹呀,这人是看不到她吗?还是直接无视了,很明显凤清时相信了后者,这人直接将她无视了,无视个彻底。
凤清时回到床上躺着,从早上到刚刚,她把能想的都想了,还是没惹他,问题到底出哪了?真是脑瓜疼。
蒙着被子自语自语,“好饿,一整天没吃东西,还没地方住,我tm的。”
凤清时越想越心酸,她这重生的真是要钱没钱,要温饱没温饱,还背着各种各样的黑锅,东躲西藏,四海为家。
“四海为家,东躲西藏,还背那么多锅,凤清时你这一世也真够悲催的。”
“什么凤家的掌上明珠还没有凤族废柴当的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言不合就发疯,发完疯就跑,谁能管的住我。”
凤清时越想越心碎,心肝剧烈地疼,“我tm的图什么?好好的废柴不让当,非让当这个半吊子的明珠,我tm的陆枫,你小子要是落到我手上,我非抽筋扒皮。”
“抽谁筋?扒谁皮?”白书皱着眉看把自己裹成粽子的人儿,“姑娘家家的能不能善良点?”
凤清时扭头,转身,一个劲的抱着被子,背对着他道,“关你屁事。”
白书皱眉,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床头,冷声道,“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凤清时将被子抱的更紧了,她不要,她就不要理他。
好吧,白书投降了,彻底投降了,他真是拿她没办法,认真道,“你不饿吗?我给你带了吃的,可是有美味的山鸡哦。”
凤清时拒绝白书的诱哄,裹着被子就是不说话。
“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白书扯了扯她的被子,谁知凤清时裹的更紧了。
白书慌了,连忙道歉,“我刚刚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对不起,我只是,只是,”
白书没说完的话都被凤清时的一抱吓蒙了过去,只见凤清时撅着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好不可怜,抱着白书不知咕哝着些什么?
白书心疼地回抱起来,柔声道,“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
凤清时哭得更大声了,眼泪鼻涕全都一股脑地抹在白书的锦袍上,哭诉着道,“他们都欺负我,都欺负我,全都欺负我。”
白书揉着她的头发,“谁呀,都谁欺负你?”
“好多人,他们冤枉我,天天让我背锅,”凤清时委屈地泣不成声,“他们~他们~还~说我笨,不给我吃不给我喝,还~还~还抢我的东西。”
“他们~他们打我,抢~抢~抢我钱~抢~抢我饭,”凤清时哭得胸口一起一伏,不知想到了什么,越哭越委屈。
白书轻拍着她的背,眼中冷芒闪过,诱哄道,“他们是谁?”
“好~好多人,”凤清时委屈道,真的好多人欺负她,从小就被三大姑八大姨排挤,爷爷不喜,爹爹不爱,为了吃饱和乞丐抢饭吃,最后还被人打,被人当做丫鬟使唤,明明躲到了凤族边境,还是不放过她,一直苟活到大,好不容易练就一身本事还没来得及报仇就死了,来到这也是吃不饱穿不暖,处处被人冤枉。
“真的好多人欺负我,他们都欺负我。”凤清时仿似哭得筋疲力尽,趴在白书身上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眼泪有一搭没一搭地流着。
“欺负你的,我们早晚欺负回去,我家阿时最乖,最不能受委屈,所有欺负你的都不能放过。”
白书看着熟睡地凤清时柔声道,古铜色眼镜很好地掩饰了他的锋芒,胸口上渗出点点血迹,眼泪润湿的伤口,很疼,但是他知道他家阿时更疼。
“哭出来就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
“睡得还真死。”白书好笑道,轻柔地挪了下凤清时的头,将她放在床上,凤清时撅着嘴,一脸的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