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凤清时疑惑,忽而瞳孔微缩,大喊道,“小心!”
朝阳的生死她可以不问,但是沈佑,她却不能坐视不理。
白裙忽然出现,阴测测的长发袭向朝阳,沈佑条件反射地替朝阳迎上攻击。
沈佑现在是傀儡,不知疼痛,只知道命令和主人。
一瞬间,凤清时欺近,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沈佑受伤,那种感情像是心底的呼唤,就像是埋藏在最深处的呐喊。
朝阳跌坐在地上,害怕的向后退去,即使知道这里有鬼怪的东西,她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见到真的。
白裙一击不中,周身的戾气开始加深,幽怨呜哑的声音传来。
“你们陪我好吗?我一个人好孤独,都不要走。”
凤清时挑眉,闪身向前,她倒要看看此裙是人是鬼。
此时,朝阳一跑,沈佑也跟着离开,空旷的工厂之上只剩下白裙和凤清时。
凤清时近,白裙退。
以凤清时的速度竟然碰不到白裙丝毫,白裙就像是一个心魔,缠绕在她心间,怎么也打不败似的。
不一会儿,凤清时抹了把头上的汗珠,喘着粗气,她不停地在提速,像是一个机器,不停地加大马力,可是只见到速度增快,白裙却怎么也追不上。
凤清时无奈地摊起手,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怎么不追了?”白裙飘到凤清时面前,像个孩子,在她身旁躲来躲去。
“追?”怎么追?被白裙耍着追?
凤清时也算看明白了,白裙就是在故意逗她。
“你是个什么东东?”
“咱俩好歹也算认识一场,不如交个朋友,”凤清时打着商量,给白裙分析起了利弊,“刚刚那个女孩肯定对你的工厂起了别的心思,她大晚上的在工厂上晃悠,又了解傀儡术,肯定又有隐情,不如我俩打个商量。”
白裙飘到凤清时面前,虚幻的泡影令凤清时吃惊起来,“你快消失了。”
白裙的身影不像第一次时的清楚,仔细看去多了层虚幻的东西。
白裙围着凤清时飘来飘去,“每个人都有消失的一天,更何况一只鬼。”
她的消失不过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真是鬼?”第一次见鬼的凤清时不免多了些好奇,“气氛十分,扮相五分。”
“,”白裙,她的扮相只有五分?是不是有点低?
“我是鬼!宝贝,你能给我点面子不?”好歹她也是一只有节操的鬼。
凤清时嗤笑一声,“我知道,你不仅是只鬼,还是只怨气很重的鬼。”
关键是这只鬼除了会吼,会飘,吓唬吓唬人,什么都不会。
白裙真想翻白眼,奇葩年年有,今年到她家,这都什么奇葩?连见鬼的表情都没有。
“你也知道我怨气重?我会吃了你的!”白裙的长发猛然飞起,露出里面可怖的一张脸,脸上坑坑洼洼,没有一处平的地方,尤其是额头,像是被什么砸了个深坑般。
“吓到了吧,咧咧咧——”白裙开心地跳跃起来,恶作剧般地盯着凤清时呆愣的表情。
凤清时回神,一瞬间的丑陋,任谁看了也会不适应,“很特别。”
白裙显然不满意凤清时的回答,在工厂上飘来飘去,“不是特别,是丑!”
“你是阿飘吗?”凤清时出声,“只有阿飘才会有飘来飘去。”
白裙飘到凤清时面前,暴躁的情绪一瞬间安静下来,“她们都欺负我,没有一个人帮我,我不喜欢这个世界,这不是我想要的世界,冷漠,利益,自私,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们都好丑。”
白裙的声音仿似带着颤抖,苦涩,竟令凤清时感同身受起来,到嘴的“关我何事,”被自己给咽到了肚子里,她很自私,同情心很少泛滥,可不知怎地,出口的话变成了,“然后呢?”
“然后我就离开了这个世界,去我想去的世界,做我想做的事,再也不用被任何人欺负,我把那些欺负过我的人全都欺负了回去,可是她们没我厉害,我可是一直飘着,她们只能永远的离开。”白裙开心地转起圈圈,宣誓起主权,“这里是我的地盘,所以欺负过我的横人都死在了这里,他们该死。”
“他们是该死,”凤清时点头,人渣,活着就是浪费空气。
“可是你不该把我和我的伙伴牵扯进来,我们是无辜的,我们只是买地的,”凤清时无辜道。
“你们不该买这块地!”白裙情绪激动,“这里已经有人预定了,这里将是主上的地盘。”
“主上?”凤清时感到自己就像是被带进了一个迷宫,一层套一层,深不见底。
自来过工厂,先是朝阳失踪,然后没车回去,误入玫瑰超市,不想是鬼市,如今见到一只鬼,还有白家傀儡术,最后还有个主上,这一环环就像是个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主上是无所不能的神,是他创造了我,给了我希望,所以我才能一直存在下去,大仇也能够报,”一提到主上,白裙的声音都带着虔诚。
“我是他永远的子民。”
白裙跪倒在地,整个人成匍匐式跪拜。
一只飘来飘去的鬼,竟然对一个名叫主上的那么虔诚。
“主上是谁?”幕后操纵者?
“主人是我伟大的神,”白裙虔诚道,“主上将会创造出世界上最完美的艺术品。”
“艹!我管你们要做什么,把我的伙伴恢复正常,我们马上就走,你们要做什么做什么!”凤清时不耐烦起来,直接抓上白裙的肩膀。
实体的?有温度!有血液流动!这是人!
白裙浑然没有在意,“你对主上这么无礼,他会惩罚你的,让你沦为畜生道,享受十八层地狱的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