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不在美,聪慧则行;妾不必多,过多则乱。汝有良妻,何不珍惜?早晚抚儿女,朝夕伴夫君,质朴且贴心,举止皆正经,可以同患难,共苦辛。无美妾之矫情,无婊子之荒淫。有福得贤妻,男儿该欢喜,且问君:何其有幸?”
马志丰:“……”
这种诗词就应该左耳进右耳出,懒得去记。
正室:“……”
真是一首好诗词,回头要念给姐妹们听听,想不到这位顾大人身为男子,却如此通情达理,只盼着他以后不要三妻四妾才好,否则就是自打嘴巴了。
小妾:“……”
什么破诗,捧正室踩小妾,记来干什么。
三人各怀心思,离开了顾珏清的视线。
“小清的文才是越来越好了,出口即成诗。”卫长琴的声线传入耳中,“这首诗词……甚好。”
“句子是我创的,但是这首诗词的排版是借鉴他人的,就连灵感也是他人给的。”顾珏清十分大方地承认道。
“喔?”卫长琴询问道,“你所说的他人,是指?”
“我们那个时代的名人。”顾珏清笑道,“我给你朗诵一首更加动听的吧。”
“洗耳恭听。”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唔。”卫长琴用了片刻的时间,在心中就已经把诗文解读了一遍,一下子道出了中心思想,“这是个品德高洁的才子,只是我不明白,诸葛庐和子云亭又有什么样的含义?”
“诸葛庐和子云亭是另外的典故,下回我再讲解给你听。”顾珏清笑道,“在我的家乡,许多名人名事在诗文里是可以串联起来的,许多典故都要被记录进书本里,搬上学堂,让万千学子熟读并且背诵,所以,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都读得懂,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讲讲四大名著。”
“小清肚子里的墨水还真多。”卫长琴很给面子地夸赞了一句,又问,“刚才你念的那一首诗词,原名是叫什么?”
“陋室铭,作者刘禹锡。是个有才的人。”顾珏清悠然道,“陋室不陋,关键在于”君子居之“,也即铭文一开头所说”惟吾德馨“。这个句子显得警策有力,把个”陋“字彻底翻过来了。文章句式整齐,节奏分明,音韵谐美而又变化有致,不拘一格,读起来抑扬顿挫,毫无呆板之感。这叫托物言志,通过对居室的描绘极力形容陋室的不陋,也就是借陋室之名行歌颂道德品质之实,表达出陋室主人高洁傲岸的节操和安贫乐道的情趣。我很欣赏这位作者。”
“我也很欣赏。”卫长琴道,“不过,我更欣赏《尊妻铭》的作者,接诗文讽刺男子三妻四妾,告诫那些宠妾灭妻的男子,要会尊敬相夫教子的妻子,不要乱了妻妾之位,平凡的贤妻,胜过妖娆的美妾,这是你要表达的中心思想,我相信这首诗词会在皇城之内风靡起来,被达官贵人家的正室夫人们所称赞。”
“我这首诗词的确是捧那些大老婆的,也不知道那些小老婆们会不会暗地里把我给骂死。”顾珏清说话间,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面色一喜,“糖炒栗子的香味,好久没吃糖炒栗子了,我们买一点儿回家吃吧。”
“好。”卫长琴淡淡一笑,“我给你剥。”
二人买了两斤糖炒栗子,便一同回了顾府。
光吃糖炒栗子容易口渴,顾珏清吩咐下人再去泡一壶花茶过来配。
卫长琴主动帮顾珏清剥栗子,剥好壳之后,就把栗子肉放在茶杯里,让她慢慢吃。
片刻的时间过去了,一名厨娘拎着一壶花茶进了大堂,“相爷,您要的花茶。”
“好。”顾珏清抬眸,怔了怔。
眼前这位厨娘似乎是新来的。
容貌年轻,大概二十五六的年纪,相貌清秀甜美,然而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前凸后翘,身形十分有料!
传言中的童颜巨乳……
顾珏清看着厨娘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厨娘都有点不好意思,“相爷,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了。”顾珏清欣赏了一会儿,收回了视线,“下去吧。”
说话时时,转头看卫长琴的反应。
卫长琴压根就没有去看那个厨娘,而是依旧在低头剥栗子。
“长琴,你看到刚才那个厨娘了吗?新招进来的,那个体型……那叫一个好啊,那张脸长得满是少女元气,体型丰满得恰到好处……”
“太胖了。”卫长琴道,“肉有点儿多,不好。”
“哪里胖了!”顾珏清反驳,“那个叫做丰腴,是正正好的。”
“你说好就好吧。”
反正他觉得不怎么样。
“第一眼瞧上去挺让人喜欢的,不像我,这身板就跟洗衣板似的。”顾珏清道,“我一直挺纳闷的,你看我,既不前凸后翘,又不温柔体贴的,你说,你看上了我哪点?”
卫长琴笑了笑,悠然道——
“胸不在大,不平则行,臀不在翘,有型则灵,卿本巾帼,令吾倾心。琼鼻大眼睛,肤白玉腿莹。束发很俏丽,散发也飘逸。可否抱一抱,亲一亲?无朝堂之乱耳,无公务之劳形。草丛和竹林,浴池或凉亭,来几回:巫山云雨?”
顾珏清瞪眼。
卧槽……
“你这首诗词……”
“叫《求爱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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