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啄她的时候那么欢快,这会儿看她吃饭看馋了,就指望着她投食了。
顾珏清砸碎了一个核桃,有些坏心眼地拿着一小块核桃在笼子的缝隙外面晃悠着,就是不伸到笼子里去。
蓝羽雀望着她手上的那一小块核桃,把鸟喙对准了笼子的缝隙,想要伸出去啄食,可由于笼子的缝隙不够大,压根就不能让它把头给伸出去。
顾珏清见此,拿着核桃的那只手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距离,并没有打算给它凑近一点。
拿食物引诱着它,却又故意让它吃不到,对它来说,应该算是一个惩罚了。
蓝羽雀似乎明白了自己被人戏耍,挥舞翅膀拍打着鸟笼,比之前扑腾得更欢快了,仿佛在控诉着顾珏清。
“谁让你刚才啄我啄得那么欢快?”顾珏清望着它的样子,有些好笑,“你以为就只有你有脾气吗?”
一开始明明给它剥了杏仁核桃,它却没吃,反而啄她的手,现在饿了想吃东西,她当然要借着这个机会小小地报复一下。
她猜,蓝羽雀飞出笼子的那一刻,是想要逃跑的,但是由于活动的范围有限,跑不出窗子,它就有些懊恼愤怒了,所以对于她的喂食并不领情。
关在笼子里和关在屋子里,相当于从一个小的牢笼换成了一个大的牢笼,本质的意义仍然是被囚禁,因此,蓝羽雀并不会因为她把它放出了鸟笼就对她感激。
其实她也不是想囚禁它,只是希望它能够留下。
放它自由飞翔的同时,它能够认她这个主人,把她的住处当成家,即使玩的时候飞远了,也会飞回来过夜,那该多好?
许多人家养猫狗就是这样,不把猫狗拴着,任凭它们自由活动,因为它们会记着回家的路,在外面玩够了,饿了就回家讨食,常常陪伴在主人的身侧。
笼子里的蓝羽雀还在用翅膀拍打笼子,一副气呼呼的模样。
顾珏清逗鸟也逗够了,把核桃递进缝隙里,让蓝羽雀啄食。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敲响了房门,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相爷,我能进来吗?”
是长琴。
顾珏清唇角轻扬,“进。”
卫长琴推开了门,脸上仍旧戴着面具,进屋关门之后才把面具摘了下来。
“你吃过了没?”顾珏清询问他。
“吃过了,把羽毛交给神墨之后,和他吃了饭再过来你这里。”卫长琴说着,视线望向笼子里的蓝羽雀,“这小鸟老实吗?”
“完全相反。”顾珏清想起自己被鸟啄了的事情,无奈道,“脾气特别大,还灵活得很,把我的床帐都给撕坏了,还用它那鸟嘴把我啄了好几下,皮肤被它给啄到是真疼,幸好被它啄了不会中毒。”
顾珏清说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
被蓝羽雀啄过的地方泛着红,稍微有点肿,就跟平时撞到尖锐物的反应差不多,这种痕迹通常很快就能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