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来这干嘛?”驼他们的狼嫌弃他们没用,但也没把他们赶下来。
野鱼:“我们的死党被绝天那混蛋绑架了,我们来救他。”
“冻得都不敢落地,就这点本事还敢来救同伴?”
野鱼不能苟同它的说法反驳:“怕冷是品种问题,来不来救援是态度问题。成功除了实力还要看运气。别看我赌运差,但命硬。在绝天那卧底半月全身而退。”野鱼得意道。
狼思索后,平淡的说了句:“原来弱到连被杀的价值都没有。”
好尴尬。野鱼佯装出来的自豪感瞬间被碾压没,但他不气馁反而惋惜道:“兄弟,你这样会把天聊死的。”
狼沉默,不在理会他们。
就这会功夫,白墨溪已经从进入的位置出来,身后还跟着一只小一些的狐狸。两狐面带愁容,踏雪而来。
“梦遥?”付清之等他们停在近前才问。
“是我。”虽然她在这里叫妮姬,但无所谓了。南梦遥郁郁寡欢的说,紧贴白墨溪。
付清之没想到她能自由行动,但联想到程明被抓,倒也不奇怪。只是有一点不理解。
“你没被绝天控制?”
“他抓了明明……”南梦遥委屈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没被他精神控制,想为他做事什么的?”
南梦遥搭拉着狐狸头,一阵沉默。萌萌的外貌多了份惆怅,显得楚楚可怜,喜欢萌宠人必然心都化了。可惜付清之没空安慰她,改问白墨溪:“怎么了?”
白墨溪也是幽幽叹口气,才道出隐情。他进入结界,并没深入到内部就已经掌握里面的情况。
付清之说对一部分,绝天一来到北极狐族,就用自己的催眠术让所有狐族成员拥戴他,臣服他。唯独南梦遥例外。虽然她保持自我,但无力扭转局面。现在的北极狐族从外面看空山一座,萧条的很,里面却是一片欢声笑语。全族上下正兴高采烈的布置接任仪式用的台子。
“也就是说,过的挺好。”
“都是假的!”南梦遥突然仰头抗议,泪珠忍不住在眼里打转。明明是在逛展会,享受与程明的伪约会,眨眼间,家就被不速之客占领。父母同族都视她于无物,就算在她的拉扯叫嚷中会注意到她,但很快也会忘记,对她的预警更是曲解到别的意思上。她怎会不害怕,怎会不焦虑。
她想逃出来求救,可在结界前就是迈不出那一步。谁也没有阻拦她,她就是无法离开这里。知道白墨溪会在继任仪式当日回来,这成了她最后的一线希望,守在围栏边度日如年的等待。
“他把你变成小透明?”这是付清之能想到的最贴切的形容。
族人知道南梦遥的存在,却会忽略她。她的父母也以为她在人界旅游,盼着她能和白墨溪一起回来。
“那么,你哥回来后情况有改变吗?”付清之问南梦瑶,见她还在抹眼泪,就望向白墨溪。
白墨溪点头:“族里人以为她和我一块回来的,但对绝天的事还是无法正确理解。”
付清之明白了。白墨溪的出现解开了绝天对南梦遥存在感的限制。那他进去后呢?现在的局面,狐族成员虽然被精神控制,但他们安然无恙。如果真清醒过来,情况未必比现在好。
而且,再强大的能力一定会有上线,绝天已经把手伸到虎王那里,又控制了北极狐全族。他还能支配多少妖?
付清之在心底画个问号。
“进去吗?”沛风问。
付清之:“当然,不入狐穴焉得那厮。”
沛风:“……”
这成语篡改的还真贴切。
“问题是,怎么进?”野鱼在狼背上喊。
岳朗他们并没有受邀请,更没有入城标记。
白墨溪也愁道:“我刚才遇到同族,他们说这是内部仪式,绝天要代领他们脱离黑爷独立。所以闭关锁国,不接待任何来宾。而且,开启结界大门的权限只有绝天有,他们也没办法。”
“既然如此……”付清之回头瞧瞧岳朗他们,提议:“你们就在外面等吧。我跟小白进去看看情况。”
众人彼此对视,一时也没更好的办法。原本可以试试乾坤法器,把他们缩小,让白墨溪戴在身上或含在嘴里。问题是,就算成功进去,万一被精神控制,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虽然人数上决定由白墨溪、付清之进去,刘星还是给了白墨溪一个探测器。万一能用,就能连通里面的画面,让外面的人了解真实情况。如果不能,也有记录功能。要是连这都使用不了,那就当个声东击西的道具,丢出去转移敌人的注意力。
听到敌人。白墨溪一阵惆怅,那些都是他的同族啊。
南梦遥也要跟着回去,她担心程明。之前,白墨溪没来时,她都独自撑下来。现在白墨溪回来了,还有付清之他们,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决定好人数。
付清之爬上白墨溪的背,由他驼着钻入结界。
沛风等人,原本还用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情怀目送他们。结果,白墨溪连尾巴都还没进入结界,旁开两米,高十米的结界壁上冒出一人。“啊啊啊……”大叫着坠下。
说起来都是精英分子,却没一个人,一只妖伸出援手。眼睁睁的看着那位,一头砸入雪地。
进入结界三分之二的白墨溪感觉自己背上一空。扭头上望,发现人没了。赶紧退出,刚好看到付清之艰难的从雪坑里爬出。
“幸好雪够厚,你们怎么也不接我?”付清之狼狈的坐在雪地里,向对面整整齐齐站一排的队友抱怨。
沛风他们也觉尴尬,更多的是意料之外。首先付清之在绝天的邀请名单,所以他们都以为他就算没标记也能进入。其次,你一个囵吞特使加妖监局三队队长,连这点自救能力都没有吗?
付清之也是判断失误,他以为总会有人接住他,就没想着自救。结果,事实证明,被人高看也很悲剧。
白墨溪关怀备至的俯下身问他:“怎么样?”
付清之发觉自己可能是被他惯出依赖症,跟他在一起时才没有自救意识。而这帮家伙,可不是白墨溪那种习惯照顾人的性子。
小小的插曲过去,付清之掸掉身上的雪,站在结界前叉腰琢磨。伸左手试探,果然进去的手臂,从旁开一米处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