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选择,相信任何军人都不会想当俘虏。可身处战场,很多普通士兵都是盲从的。打从抗战至今,有跟日军血战到底的,也有为活命最终选择投降的。
可对此刻关押在中兴煤矿的战俘们而言,如果能有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或许他们会宁愿战死在沙场,而不愿意关在煤矿当苦工,毫无尊严的苟活着。
吃不饱、穿不暖,每天还要从事长达十二小时的体力工作,很多战俘都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有人想过自杀,却发现根本没有自杀的勇气。
或许对这些战俘而言,他们心中还留有一丝奢望,希望有人能搭救他们脱离苦海,又或者等这场战争结束,他们依旧还能活下来。为了这丝活的希望,他们必须等待跟忍耐。
每次看着站在营房围墙上执勤的小鬼子,被看押在战俘营的战俘们,都会忍不住诅咒。即便这些战俘知道,他们的诅咒毫无效果,却觉得诅咒后心里会好受些。
关押在破烂不堪的营房内,看着下雨天依旧紧盯着他们的小鬼子,战俘也觉得老天似乎也在折磨他们。相比晴天,这种阴雨绵绵的天气,无疑最令战俘们痛恨。
就在有战俘发现,站在围墙上的小鬼子,似乎突然坠落到围墙外时,很多战俘也诧异的道:“出什么事了?那边站岗的小鬼子,怎么好像掉到围墙下面去了?”
“会不会踩滑了!摔死这帮狗r的小鬼子才好!”
直到围墙上的小鬼子哨兵不断减少,一些没睡的战俘突然意识到,这事情有些不寻常,推醒身边睡着的战俘道:“都醒醒,好像有情况!”
“别吵!老子好不容易睡着,又吵醒老子做什么?屁的情况!”
被陆续吵醒的战俘,听完其它战俘说的情况,也发现早前还站在围墙上的小鬼子,似乎真的不见了。就在这个时候,紧闭的战俘营铁门,很快被人从外面打开。
看着陆续走进战俘营,手持步枪一身小鬼子军装的人,很多战俘都被吓一跳。正当这些战俘担心,这些小鬼子是不是又要折磨他们时,其中几人却冲了进来。
“营副,我们有救了!”
类似这样的声音传出,被称呼为营副的中年战俘,也很意外的道:“浩诚,你不是替小鬼子装煤去了吗?你怎么回来了?怎么还穿着小鬼子的服装?”
“所有人,都禁声!不想惊动小鬼子的话,你们就立刻安静下来。我是特别行动队的队长,此次特意前来营救你们的。陈中尉,把你们当中的军官叫出来!”
先前一直跟在胡彪身边,在货场装煤被解救的陈浩诚,早前也是一名中尉连长。听到胡彪的话,也赶忙道:“兄弟们,安静!长官,这是我的老长官钱仲少校!”
主动给胡彪介绍的陈浩诚,赶紧把钱仲给拉了出来。借着这个机会,胡彪掏出证件道:“钱少校,你好!这是我的证件,我现在需要你配合我安顿队伍!”
接过胡彪递来的证件,看到胡彪贵为上校,终于醒悟过来的钱仲也很惊讶的道:“胡长官,你真是来救我们的?难道说,我们的大部队打回来了吗?”
“错!今晚来煤矿救你们的,只是我麾下的一个特务连。至于你所说的大部队打回来,只怕还要等上几年。闲话不多说,曾经是军官的,现在站出来!”
有过几次解救战俘的军营,胡彪也清楚军官的重要性。有这些军官在,才能稳定住其它战俘的情绪。即便他们现在都是战俘,可当过军官自然比士兵更有威信。
了解到并未他们期待的大部队营救,而是一支小部队偷袭,当过营副的钱仲很清楚。这种情况下,要是让矿区的小鬼子反应过来,只怕他们就真的危险了。
随着军官们陆续站出来,胡彪很快道:“钱少校,现在战俘营由你担任指挥官。其它人,你将其整编为四个连队,迅速一定要快,我等下还要解决矿区的小鬼子!”
“是,长官!”
“浩诚,你们几个每人负责一个连队,两个舍监为一个连队。多出来的人,担任连队连排干部。长官,请问能给我们发放一些武器弹药吗?”
“可以!早前我的部下,刚好缴获几十条步枪,还有几挺机枪,现在全部发放给你们。只是有一点希望你们记住,没我的允许,谁也不许擅自行动。
陈中尉,等下把你指挥的连队,带到货场那边去。在那里,还有上百条步枪跟武器弹药。补充好武器弹药后,换上从小鬼子身上扒下来的军装,而后等待命令!”
“是,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