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瑶记得贺路千的“县令不行,上诉郡太守;郡太守不行,上诉州刺史;州刺史不行,上诉到皇帝面前”说法,但她早已事实放弃了这条路。
李凤瑶对贺路千的提议一点儿都不感兴趣:“没有必要吧?瞧瞧宣川郡守和宁津县令的嘴脸,再瞧瞧芜鸠郡守的懦弱,你难道还对他们抱有希望吗?再说,我都开始杀人复仇了,已经化作世人眼中的恶鬼。状纸递到应京校尉那里,他怕是第一时间请来高僧镇压我。”
贺路千摇头表示自己并无此意:“我并没有寄望应京校尉是一位为民伸冤的青天大老爷。只是,怎么说呢。宁津县到芜鸠郡,我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对未来道路也越来越迷茫。状纸递给天京校尉,目的不是渴盼他为你伸冤,而是我想通过此举验证一件事。”
李凤瑶:“验证什么事?”
贺路千却避而不答,笑了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李凤瑶沉默一会儿,无所谓语气回答说:“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正我已经不指望官府替我洗雪冤屈了。”
得到李凤瑶的许可,贺路千转首望向祁破奴:“我准备去应天府办一件事,索性直接把你带到应天府。你觉得如何?”
祁破奴即使有些少年聪慧,终究是一位十岁孩童,遇见大事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竺雪梨则是一位正常封建少女,纯真而又无知,且精神恍惚犹豫,更不能提出有效意见。贺路千索性专断替他们做出抉择:“既然你们不反对,就这样安排吧。”
“收拾收拾,我们趁夜启程。”
芜鸠郡城的城池不高,守卫也到处都是漏洞。
贺路千这样的身体素质,来回两趟,就分别抱着竺雪梨和祁破奴翻墙而出。
芜鸠郡城距离应天府应京不远,大约九十公里路程,贺路千现在完全可以依靠两条腿走完。
但竺雪梨和祁破奴不行,前者是弱女子,后者是十岁孩童,步行的话估计最少也得两三日。祁破奴现在处于追杀中,时局根本不允许他优哉游哉赶赴应天府。贺路千稍作思考,采取了竺雪梨的建议,翻墙出城后向西北走,去芜鸠郡渡口乘船驶往应京。
或许芜鸠分舵陷入混乱,或许另有其它未知原因,直至三人一鬼抵达渡口,都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真正让人烦心的,反而是客船稀少,三人一鬼在渡口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
贺路千闲着无聊,索性以渡口为起点长跑一万米,测试测试战八档次的身体素质究竟有多强。
结果非常惊喜。
20分钟13秒!
地球二十一世纪,万米长跑的世界纪录为26分钟17秒。
贺路千昨日还在念叨何时能够追平地球二十一世纪纪录,谁想仅仅一夜杀戮奖励的经验,就辅助贺路千轻松刷新万米长跑世界纪录。而且不是地球二十一世纪以秒为单位的纪录刷新,贺路千足足把上限一次性抬高将近6分钟。
这意味着,哪怕让地球二十一世纪世界顶级的长跑运动员先跑两公里,贺路千也能轻松后来居上,一阵风追超过他们。
地球二十一世纪认知中的人体极限,就这样波澜不起地被贺路千打破了。
这才战八档次啊。
战八身体素质搭配断虎心法,就能达成20分钟13秒新纪录。
如果更高呢?
战九身体素质,乃至战九十身体素质,又将恐怖到何种地步?
这样一路强化下去,传说中的飞墙走壁,肯定不再是梦想。
贺路千沉浸惊喜情绪期间,又一项喜事登门。却是其他七位同样赶赴应京的旅客,超额凑了一些船钱,说服一艘半空货船把他们附载到应京
乘船期间无甚异事,当日下午天色昏昏之际,货船顺利抵达应京某渡口。
自竺家事变那晚下起细雨,芜鸠郡城附近一会儿晴日,一会儿多云,一会儿阴云细雨,一日之间能换好几种天气。到了应京附近,天气不再诡异多变了,雨水越下越大,接近地球二十一世纪概念的中雨。
应京似乎与贺路千八字不合。
除了惹人讨厌的雨水,贺路千刚下船又遇到一件糟心事。
货船以方便乘客避雨为借口,越过繁华中心,停在一座石亭附近。贺路千、竺雪梨、祁破奴以及其他七位芜鸠登船的乘客,正欲走向石亭稍作休息,二十余名面貌凶恶的壮汉突然将他们团团围住:“听说你们芜鸠有义侠劫富济贫,银锭子、金锭子丢了一地。哈哈,你们匆匆忙忙来应京,肯定是因为捡了不少意外财吧。”
“嘿嘿,兄弟们也贫呢,最近吃了上顿没下顿。麻烦各位效仿那位义侠的善举,也救济救济我们兄弟吧。”
其他壮汉则没有心情开玩笑,直接扬起手中刀剑威胁众人:“识相点儿,乖乖交出所有财货。不然,砍了你们,丢到江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