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不想吵醒他的,可她一醒,四爷也醒了。
这男人现在黏糊得紧,眼睛还没睁开呢,也跟着楚娴坐起来,然后就从后面抱住她。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有些消瘦的侧脸贴着她软软的面颊轻轻蹭了蹭:“饿吗?想吃什么?”
楚娴坏心眼地轻轻捏着他的英挺的鼻子晃了晃:“饿,好多想吃的呢。”
四爷环着她的手臂一下收紧了,声音低低地:“爷喂你。”
想吃多少都喂你。
楚娴面皮一下红了,从耳根一直红到两颊:“我饿了,要吃饭,你想什么呢。”
他的薄唇忽然就落在她耳畔蹭了蹭:“爷是要喂你用膳,福晋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嗯?”
“额……我说的也是用膳……”楚娴干咳一声,催他:“快起来,我真的好饿。”
他终于放开她,随意披了件外袍起身。
楚娴原本穿了件家常衣衫就要去外间呢,一回头瞧见他衣襟半敞,心里忽然有点不是味儿。
拐回两步来,楚娴把他的扣子全给扣得严严实实,还叮嘱:“外面下着雨,湿气大,别着凉。”
男人不知可否。
这蠢兔子明明就是怕外头那些嬷嬷呀,宫女呀瞧见他的身材吧。
又蠢又爱哭,醋性还这么大。
幸亏他院里没侍妾,要不然,这蠢兔子得天天撒泼。
看过孩子,正在用膳时,楚娴忽然想起来天花大概是从百日宴上传播开的。
东三所里这么多人都得了天花,她娘家怎么样了?
这几天她要么昏昏沉沉的,要么着急两个孩子,要么在昏迷之中,都还没来得及好好问问。
只是不知眼下东三所封闭着,四爷能不能探听到乌拉那拉府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