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凡碰都没碰彪子啊,这岂不是说,他要杀自己,也是同样简单?
“不,杀人是莽夫所为,我从来不杀人,我只……要命!”陈一凡摇头道,微微勾起的嘴角,带着莫名的邪意。
增寿不易,减寿易,不到寿限便意外横死的人多了去了,这在地府,叫枉死鬼,要在枉死城等到自己寿限尽的。
“此人,纵然我不要他的命,他也活不过三天了。”随后,陈一凡又瞥了彪子一眼,摇头道:“不如早早去等着,路上也走得从容。”
若非如此,陈一凡也不会这么直接要了彪子的命了,除非他开了那一枪。
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是死嘛,三天,不多。
“我们走!”说罢,陈一凡回头对张小飞和黄琰道。
却不知,他刚刚这一番似乎只是在向人解释的话,却莫名的让在场的人全都遍体生寒,包括张小飞。
什么叫不如早早去等着,也走得从容。
那可是死啊!又不是去哪里郊游。
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竟把生死说得这般从容!
过了半晌,张小飞才回过神儿来,背起了被定住的慕浅月,三人往外走去,一路过处,所有男的女的,不管是常泡夜店,桀骜不驯的混子、太妹,还是易镡的小弟,纷纷惊恐的让开路来。
易镡一时难以回神儿,只定定看着陈一凡三人往外走去。
只有他旁边的郑家爽,盯着那少年似乎柔弱的背影,目光灼灼。
力量,从来不是外在表现的,这才是强者!
而他,无比渴望成为一个强者,他也想拥有那样的力量!
“轰隆!”一声沉闷巨响,陈一凡在门口停了下来,抬手饶了饶头,回过头来。
他一回头,注视着他的众人纷纷忍不住后退两步。
“干嘛?”陈一凡抬起饶头的手一滞,疑惑的看了这些人一眼。
“那什么,你们有谁带伞了吗?借我用用呗,今天出来的时候一点下雨的意思都没有,我们就没有带伞……”随后,陈一凡饶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解释道。
不知何时,嘴角那一丝邪气已然消失不见,这阳光腼腆的笑容,竟然让众人不由感受到一丝今夜久违的温暖,甚至有些想要感动得大哭。
唉呀妈呀,刚太吓人了啊!
果然,黑夜之后就是黎明吗?
“我,我这里有一把,太阳伞可以吗?”人群里,有个妹子弱弱道。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大半夜泡夜店还带太阳伞,陈一凡也不管那么多,上前接了过来,感谢道:“谢谢你啊!你叫什么名字,要不留个电话或者地址吧?赶明儿我给你送回来。”
“不,不用了!你快走吧!”那妹子都快哭出来了,连忙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