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万没想到,他一出手,好像触动了什么机关,陈一凡竟然突然变厉害了。
亲身处于陈一凡的攻击之下,他只感觉无力应对!
天道之下,怎可能有人强至如此!
冥河老祖一试之下,心中已然怯了,忙招业火红莲,溜了溜了!
“冥河!既敢伤我的人,焉有让你溜了的道理?”陈一凡怒喝一声,双目赤红,余下阻拦的血灵子分身被他瞬间吞噬炼化。
然而,冥河老祖没有想到的是,拦住他的,不是身后的陈一凡,而是那个在他眼中无比伟岸,又无比熟悉的身影。
“无名……天尊”冥河老祖不由呢喃。
从未有人知他从何而来,何时而生,生于混沌,还是洪荒。
只知道,他们见到的他,就已经是无敌天下,逸然潇洒。
他们不知道他的名字,冠之以无名。
“看你让我气得够呛,我该谢你。”
“但是……正常而言,对于激怒自己的人,应当杀了罢。”
那人白衣翩然,负手立于冥河飞逃的路线前方,双眼如万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任何感情,微微瞥了一眼怒极的陈一凡,对面的冥河道。
薄唇轻启,仍旧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感情,说着“我”,却仿佛是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
这样的冷漠与无情,莫名让人从心底升腾起一股寒意,纵然是冥河老祖,也不例外。
话音落下,如同宣判冥河老祖的死刑,根本不见那白衣少年有任何动作,飞逃的冥河老祖顿时如同一团鲜血,炸开、消散。
只余下十二品业火红莲、修罗旗,被白衣少年轻轻一招,落入他手中。
什么不死不灭,什么尊什么祖,在他面前,不过如此。
“道友,看来进展不错。”收拾掉冥河老祖,白衣少年对靠近的陈一凡道。
陈一凡定定盯着这张脸,他见过。
那具躺在宝库殿中的尸体。
自己的……尸体!
只不过,那时的他,还穿着登临帝位时的龙袍,不如此时一席白衣素雅出尘。
“罢了!不到时候,无趣之至!”见到紧紧盯着他的陈一凡,白衣少年挥手将手中拘来的业火红莲和修罗旗丢给他,一转身,便不见了身影。
不知是因为这具尸体的苏醒还是什么原因,陈一凡与他之间,有了一种莫名的联系,毕竟,两人实为一人。
陈一凡能够察觉到,此时消失的尸体,再次回到了他的棺材中,静静的躺着,又完全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唯有他自己,能够察觉到,一团不知为何种能量的法力,一直潜藏于白衣少年体内,只是静静的潜藏着,不做任何运行。
若是普通人的法力,应当会渐渐消散了。
但少年体内这团力量没有,它仿佛亘古不变,既没有增多,也没有减少,就这么维持着原有的强弱。
外人不知其有多强,也不知其有多弱,也包括此时的陈一凡。
“魂淡!你既然没死,倒是给我一个交代啊!”
“我算什么?你又算什么?”
“我已经死了,我是你,你却不仅仅是我。”少年的声音从陈一凡的脑海中传来,一如既往,古井无波。
“因为你此时的实力,我才得以出现,但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少年继续道。
“你……可以把我当做你的一个分身。”说完这句,少年陷入了长久的默然,显然,他又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