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火筛闻言勃然大怒,差点直接抽出腰间的弯刀。∟★八∟★八∟★读∟★书,.2▲3.o︾
这种做法,相当于前世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电影也看了,结果都走到宾馆门口了,你说晚上十点前要回家,还骂人家是臭流氓......
这是会要人命的!
然而,何瑾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反而还火上浇油,道:“没错啊,我就是这样的人,有本事儿你来砍我呀......来呀来呀。”
说着,他还贱兮兮地一扯棉衣,露出自己的一段脖子。
双目充血的火筛,简直都被气笑了。可就在愤怒的血要冲到脑门儿顶上时,忽然看到何瑾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亮得都有些瘆人。
再下一刻,他就仿佛被抽走了全身力气一般,颓然地坐了下来,没好气地言道:“以后提醒别人,不要用这种讨贱的方法。幸亏遇上的是我,否则你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嘁......要不是知道你能反应过来,我敢这么放浪?”何瑾就如打赢的斗鸡,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然后,他又贱兮兮地一捅火筛,道:“行了,怎么说也是蒙郭勒津部落的旗主,对归顺大明这事儿,肯定也是有谋划的。”
“你只是没见识过我这样的方式,一时有些找不到北罢了。况且,这种攸关全族命运的大事儿,你能放心交给我这个外人来做?”
火筛闻言,难免又一次惊讶地看向何瑾,不由自主地问道:“你今年......真的只有十六岁?”
言罢,不待何瑾强烈反驳,他就苦笑着伸手打断:“好了,我知道了,你今年才十五岁......只是我真的想不通,一介十五岁的少年,缘何会如此老道,将人心局势、分寸火候儿拿捏地妙到毫巅。”
何瑾当时心里就美滋滋的,还想要提醒火筛,不要忘了自己还有眉清目秀、英俊貌美这项优点。
可不料,就在他开口之前,火筛又是一摆手,道:“既然已猜出了我有谋划,那也不妨告诉你。【≤八【≤八【≤读【≤书,.▽.o√”
一下被噎住的何瑾,顿时就有种预感:自己跟火筛的缘分快要尽了,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并且这会儿,火筛还厌烦地打掉了何瑾捅自己的手,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出征固原前,达延汗便派人向我提亲,让我将那日暮,嫁给他的第四子阿尔萨博罗特......”
一听火筛要开启长篇大论的回忆加感慨模式,何瑾顿时憋不住了,不耐烦地强势打断道:“知道了,提亲其实就是个幌子,他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而你意识到达延汗吞并你部落之心已迫不及待,又碰巧听闻了大明太子在固原。然后就孤注一掷,想着挟持大明太子,来要挟明朝同你一块儿对付小王子......”
说到这里后,何瑾还抱怨地摇摇头,道:“如此俗烂的剧情,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我也根本不想知道这些,只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谋划。”
火筛当即勃然变色,又想着要拔刀子。可随后又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的故事,真被何瑾三两句就概括了下来。
一时间,他只能再度颓然一叹,无奈道:“其实自固原一战失败后,我已万念俱灰。但直到打探到你的情报后,我才又萌生了一丝幻想,觉得可以......”
“觉得可以借用我的聪明才智,调衡理顺双方关系,负责牵线搭桥?”这会儿何瑾感兴趣了,还娇羞又激动地脑补起来:“然后在火龙沟与我一见,又发现我果然乃人中龙凤,于是倾心相交......”
听着何瑾这兴奋的插言,火筛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纠结不已地说道:“不,不是那样的......你,你想多了。”
“我当初以为你虽然有些打仗的本事儿,但也不过贪功爱财的一介佞臣,想着买通你去蛊惑大明天子......”
一下子,何瑾欢欣希冀的脸就凝固了,神游外物般问道:“然,然后呢?......”
他的本意是想听火筛说,后来发现自己智计非凡、能谋又能干,然后就改变了对自己的错误看法。
可想不到人家耿直的蒙古汉子,直接就是一愣神儿,然后说道:“然,然后我就打算用尽一切办法,促成蒙郭勒津部落和大明的盟约。哪怕最后是要我自杀以谢罪,我也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