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断定我们冤枉你,你是在质疑六殿下吗……啊!”
姓冯的胖子手指向江月初,可很快就惨叫一声,仅剩的一条胳膊也被斩断!飞了出去!
一时间整个丹阁都是他惨叫的声音。
江月初看了一眼夙樾,他的披风干干净净,在远离血迹的地方静静站着,月华一般清冷的面上,根本看不出他连续两次出手砍了别人的胳膊。
而最后,他只淡淡的警告,“你太聒噪了。”
惨叫声戛然而止,那胖子看着自己脚边的两条断臂,对夙樾敢怒不敢言,只恶狠狠地对刘福喊道:“还不点把我的胳膊接上!”
这样的伤医是能医好,但他刚刚还想砸了江家丹阁,现在却想让江家人出手医治?
两个字,没门!
刘福也瞪了回去,“店都被你砸了,丹药肯定也没了!医者更没有!否则你等着你回头就反咬一口吗?”
“你……”那姓冯的气的脸铁青。
“江大小姐,既然你笃定这人不是江家大丹师所害,理由是什么,可否明说?”夙樾问道。
江月初点了点头,“我刚刚问了他两个问题,他都撒了谎。”
姓冯的一惊,就要怒斥。
江月初却紧接着道:“第一,这个人变成这样不是三天,少说也有二十多天了,他也不是被江家的针阵所伤,反而是江家针阵又救了他一命,帮他吊着这口气,而他受伤的原因是被修为远高于他的修士所伤。”
“这不可能,你瞎编的!六殿下你千万不能相信她!”那姓冯的胖子慌乱的大喊。
江月初又道:“他本该是死了的,但是针阵救了他一命,江家的针阵可以自行吸收天地灵气,帮助宿主续命,那个杀手必定也没料到人没死透。”
说着,江月初看了一眼已经慌的不行的胖子,笑了,“我是不是骗人,把他救醒不就真相大白了?”
“江大小姐能救醒他?”夙樾问道,语气中微微有些惊讶。
担架上的人气若游丝,怎么看都是垂死之相,回天乏术,江月初竟敢夸下海口?
“为什么不能?事关江家的名誉,他必须醒。”江月初道。
江玉堂忽然拉了拉她,“文媚,不可冲动。”
江月初奇怪的看了看他,“玉堂哥,你觉得我是冲动?你觉得我救不了这个人?”
江玉堂道:“这人已经是大半个死人了,就算是家主和长老们在场,也不一定救得了他!他现在还有一口气,你若给他弄死了,这个黑锅我们就背定了!不如拖到长老们回来吧。”
江月初道:“玉堂哥,不是你叫我来主持大局的吗?你现在是不信任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玉堂道。
“既然不是,那就别说了。”江月初微微皱眉,她不喜欢这样拖泥带水的。
这时,江安民到了,他立刻给江月初施礼,“大小姐,只要能还我江家清白,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江月初道:“好,你就给我打下手吧。”
江月初命人把担架上的人抬到一张桌子上,她对江安民道:“你的针阵还在,需要你来取出,我要给他种千丝阵,你来给我定针。”
闻言,江安民以及江玉堂、江彩蝶、以及所有能听懂‘千丝阵’这个词的意义的人,都震惊的看向江月初!
大易针法变化万千,针阵有无数种,都是由基础针阵演变而来!
所以江家医者就算穷极一生,也不见能把大易针法炼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