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的周姬事件后,夏平安将唯一维持生计的绸缎庄交到夏秀安手里,赵老夫人似也知道那个看上去软弱的媳妇有个不是善茬的妹妹,稍一不慎恐怕就要饿肚子,总算是收敛了一些。没再怎么为难夏平安。
而赵纭生却是恶习不改,依然不太着屋,整日照样在外花天酒地。
想来,那只被人利用的手镯,恐怕也是从他手中流落出去,才被人有了可乘之机。
夏秀安一问,果然如是。
好在赵纭生虽胡天胡地,却没暴力倾向,夏平安的心性改变之后,整个人也慢慢精神起来。
看他们生活平静,夏秀安略微放了心。下午的时候,就回了府。
回到绮罗院,那采买银炭的小厮一头灰头土脸,却是那赵管事不准私买的炭进府,说是怕外面的人说闲话,坏了尚书府的名声。
买回的几百斤炭也叫他给叫人拖走。
同时,本是摆在小厅博物架上的一应古董珍品,赵管事也叫人一并给收走了,说是归库清点,暂时不方便放在这里。
事情一拨拨的,越逼越紧。
夏秀安冷笑,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们在害怕她与诚王搭上。想用这些法子逼她就范。
“五姑娘,抱月苑那边的采荷说大少奶奶请姑娘过去品尝刚刚宫里送过来的粟子糕。大少奶奶说姑娘最喜欢吃这些小吃甜点,怎么着也不能忘了让姑娘尝尝。”
绮罗轩一个小丫头进来禀报。
大嫂这时候专叫人请她去吃粟子糕?
“姑娘准不准备去?”浣碧在一旁小声问。
夏秀安反问她,“你认为我该去吗?”
浣碧小心翼翼道:“大少奶奶自嫁进来后因为生养不利,常年深居简出,一向不问府中事。平素对姑娘也是不偏不倚,爱护居多。现在太太和大姑娘让赵管事当狗,对姑娘来硬的,即便姑娘有聪明才智,毕竟根基浅,硬碰硬,姑娘肯定要吃亏。不若姑娘可以趁这个机会,向大少奶奶探探口风,看她能不能劝得太太和大姑娘不要对姑娘赶尽杀绝。”
她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再加上次在拓跋赋的事上,还是她帮了忙。可是选在这个时候邀请,怕也是为了与诚王的事当说客。
不过去听听又何妨?
跟着采荷来到抱月苑,已身怀六甲的林青素一身素装,在小花厅里已摆好各色糕点,香味四溢。
窗台上插了一瓶腊梅,铜鼎里已熏好了香,一室温暖安逸。
两人稍一寒喧之后,林青素就夹了一小碟粟子糕放在夏秀安面前,“吃吧,宫里将将送来的,酥而不软,甜而不腻,不愧是出自御厨之手。”
夏秀安依言品尝了一小口,忙赞不绝口,“真的很好吃,和家里的厨子做出的味道就是不同。谢谢大嫂这都能记得我。”
“众多妹妹中,五妹最是天真烂漫,大嫂性子沉闷,对五妹调皮的性子偏是中了眼缘。”林青素一边把品种众多的糕点往她碟子里夹,一边回忆着初进府时夏秀安找她讨彩头的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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