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里咕噜地把卖菜的细节说给家人听,家人一听,都为风铃儿感到难过。
二姐风韵淬口骂道,“亏得秦峰是个书生,他在学堂里学的那些知识,都跑哪儿去了,竟然把你一个人丢下!”咬着下嘴唇,手指搅动着衣袖,面目可憎。
祖母王氏听了,也不高兴,“真没想到,秦老有个这样的儿子?”
大娘也愤愤,“铃儿,这一路他推都不愿意推么?”
“刚开始还好,后来我说了两句,推了一下,他就说手痛什么什么,我看他麻烦,就不让他推了,其实,这也没什么,他是握笔杆子的,我是做农活的,可到了县城,他也不能幸灾乐祸,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对于秦峰,风铃儿没一句好话。
她是恨死这种人品不端的男人了。
二姐风韵继续打抱不平,“铃儿,前些日子,在田地里扒拉猪草的时候,还听田里的人说呢,她们说秦叔喜欢你,想你做他儿子的媳妇儿,我看啊,就那种男人,死活都不能嫁。”
风铃儿一听,抱头不乐,“啧啧,我风铃儿能嫁那样窝囊的男人去?”那樱桃小唇翘地老高,脸上眼里尽是不屑?
祖母王氏眼色森肃,“别说铃儿不愿意,就是那秦老巴巴地跑到我们家里来,祖母也断不会毁了铃儿的幸福。”
大娘跟着附和一句,“就是,怎么着,也不能让我们铃儿受了委屈。”
母亲云氏虽然没有说话,但坐在旁边,却异常恭敬。大概是为自己的婆婆和姐姐能够如此保护自己的孩子,感到幸福快乐吧。
风铃儿又同一家人说了这银钱的事儿,嘱咐了二姐明日把乡民都叫过来,大家好一起分银钱。
并说,这卖出去的银钱里边有些是那好心的夫人给的。所以多出来的,就放在家里。
众人听后,纷纷点头。
之后,风铃儿又说自己累了一整天,可能大早上起不来,希望祖母王氏能让自己多睡会儿。
祖母王氏听了心疼,还说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风铃儿始终没有告诉家里所有人,她还饿着肚子。实际上,疲惫已经占据了整个身体,她完全没有任何食欲了。
与其说了,让家人担心,还不如自己受着。反正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加班错过晚饭都是挺正常的事儿。
二姐风韵趴在床头,在门口同母亲云氏讨论着什么。
大概的话,风铃儿没听清,但云氏却听得十分感动。
二姐风韵说自己的妹妹晚上肯定什么也没有吃,银钱呢,全都拿了回来。所以,她多做了两个窝窝头。如果铃儿醒来,可以拿来热着吃。
“韵儿,谢谢,谢谢……”云氏擦眼泪。
二姐风韵摇头一笑,“二娘,您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况且,铃儿还不是为了我们,才一个人跑到县城卖菜的。她在外面为我们遮风挡雨,我这个做姐姐的,又怎么不能照顾一下她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