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风铃儿笑了下,走进屋子。等着夫楚晨汐到来,她才将这件事儿同夫君楚晨汐细说。
楚晨汐闻言,拎出银针笑了笑,“铃儿,为夫去摆平这事儿吧?”
风铃儿看着他手中的银针,好笑,“晨汐,别告诉我,你要给那花婆的儿子看病?花婆分明是没事儿找事儿,你怎么还去给他儿子看病?”
楚晨汐站了起来,手掌拍了拍风铃儿的肩膀,温和地提醒,“看病没错,可关键地是找出那花婆儿子上吐下泻的原因?”
风铃儿一听,立马就懂了。花婆一口咬定,儿子中了毒,且还是吃了钟灵毓秀书院的伙食中了毒。那么如果他这个大夫医治好了他儿子,那么村民再如何也不会相信花婆说的话了。
毕竟,若是毒、药,在没有解药的前提下,又怎么能被治好?
走到院子,看着坐在长凳上,一副总要找人主持公道模样的花婆,“花婆,好了,别哭了,你找个凳子坐下来,看看风家怎么解释?”
花婆哭哭唧唧地歪过去坐好,“哼,我要看那风家人怎么同我交代这事儿?”她抱着胳膊,有种不为儿子讨回公道就不走的意思。
楚晨汐出去,瞥了花婆一眼,笑着道,“既然牛三中了毒,不若让我给他看看。如此我也好查查是什么毒,然后对症下药啊?”
花婆愣着没动。
风铃儿催促,“怎么,花婆,你儿子都中了毒,上吐下泄的,你还要坐在这里同我们理论,浪费时间,然后等着死神带走你儿子的命么?”
花婆听了这话,也不敢呆着,当下怒斥道,“哼,我们两家一直有仇,我要把你带过去,万一你对我儿子下手怎么办?”
风铃儿听了捧腹大笑,“哈哈哈哈,花婆,不是我说,你不去演喜剧,真是可惜了。”嘲讽完,就摆了一副正经脸,“你看族长和乡亲们都看着呢,如果我们再下、毒,那你儿子不只能一命呜呼了么,你儿子死了,我们这边可不得坐牢么?所以你觉得,我们会愚蠢到杀人灭口,去坐牢?”
在她这边,所谓地杀人灭口,则是最为愚蠢的做事儿。一来,乡亲们会多疑地觉得此事儿蹊跷,万一再随便延伸一下,风家绝对无反手之力。
因此,谁会这么傻?
何况,钟灵毓秀书院刚刚开办起。
花婆还在嘀咕不干,那族长就气到了,“花婆,楚神医可是我们田水村里最好的大夫。他去给你儿子看看,你还嫌弃他把你儿子治不好么,再说了,中了毒,不是马上解毒,而是在这里讨公道,未免太奇怪了吧,难不成你这次又是故意胡闹,来风家捣乱?!”
花婆被族长的话吓地直哆嗦,半晌,红着脸,躬身道,“那……那好,我……我带你们回去就是了。”
领着楚晨汐和风铃儿一起回家,在院门,看到牛伯。
这牛伯正穿着草鞋,坐在院子里,捣鼓药草,想着儿子上吐下泻这么多天,精神颓废。十分心疼,这才从山上挖了点儿止疼的药。
看着院子里黑压压地来了一群人,狐疑地站起来,望着站在跟前的媳妇,“老婆子,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儿子就是去了那书院,吃了那书院的伙食才上吐下泻的,我当然要找风家评评理!”
牛伯耐烦地责备道,“你这是第几次闹了,还不让人家回去,儿子上吐下泻能怪得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