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错了?都错了。欠钱不还,该打!当街打人,该抓!
什么都自己做,那还要清正廉洁的官府干什么?如今官府的政治面貌焕然一新,这些人却还是老样子。”
阮晔点点头,突然感慨道:“唉,也是,都有错,我也有错。”
“哦?”李荨昆来了兴趣,想要听听阮晔的下文。
“我不该意气用事,也不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别人。
就像兄台说的那样,什么都自己觉得,那还要官府干什么。”
李荨昆笑了笑,和阮晔碰了个杯,感觉这年轻人挺有意思,应该是刚及冠,刚刚出师。
聊了一会后,李荨昆看了看太阳,发现自己还要四处转转,明天还要去下一个县城。
“这位小兄弟,在下先走一步了。”
“诶!在下姓阮名晔,家中父母早逝,没有旁系宗族,所以……没有字。
不知兄台姓甚名谁?”
“我?姓李名荨昆,字开元。”
那一刻,阮晔感觉自己的脑瓜子嗡嗡的。
“李……李州牧?!”
“正是。”
卧槽!卧槽!卧槽!奈何本人没文化,一句卧槽行天下!
阮晔此时是懵逼的,李荨昆,李州牧,那是什么人啊?那是全徐州百姓最为爱戴的父母官啊!
而且,据说其体恤百姓,善待才人,身居高位却不为非作歹,实乃仁德。
手握二十万兵马,却没有四处杀伐,劳民伤财。掌控三州之地,却没有祸乱朝纲,胡乱礼仪法度。
年纪轻轻的他,最为敬重这样的好官!
而自己,刚刚居然和自己崇拜的人喝酒吃菜,而且还……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用李荨昆的话来说就是政治不正确,政治立场不坚定……
“州牧大人,我……”
“诶,年轻气盛,很正常。”
阮晔被李荨昆一下子给堵的说不出话来,脸涨的通红。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李荨昆已经离开,已经上了马,准备离开了。
当晚,李煜晨来报,说有一年轻人,想要报效主公,李荨昆问他是谁,李煜晨说是白天的那个年轻人。
“怎么?想投身官场?”
阮晔不敢直视李荨昆,整个人紧张的不行,完全没有白天那种豪情壮志。
虽然李荨昆还如同白天一样的平易近人,但是阮晔却是不敢放肆了。
“州牧大人,我想成为您的利刃,更加完善的督查民间。”
李荨昆放下书本:“怎么做?”
阮晔看着李荨昆,用李荨昆的语式说道:“走入群众中去,洞察一切不稳定因素,掌控情报,对任何地方的一切事情,知根知底。”
在那一晚,李荨昆被激起了沉寂依旧的中二之魂,设立锦衣卫,写下让人震撼的信条。
也在那一晚,李荨昆明白,以德服人,真的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