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为了查清人命案,那两位里面请吧。”苏伶馨将他们领到了书房中,吩咐绿兰沏茶招待。
乘风见她知书达理,神色镇定,心中不由疑惑,觉得她并不像是个会动手杀人的女子。
虽然查案不能主观臆断,但像她这般气质出尘的绝色美人,出身相府,又是嫡长女,根本不需要跟一个侍妾吃醋吧。
一时之间,不由眉头深锁。
绿兰退下后,他才将一块刺绣锦缎拿了出来,放到桌上:“不知道苏姑娘可认得此物?”
“认识。”
见她回答的这么爽快,乘风的心里就更是犹豫了。
但按照规矩,该盘问的还是要盘问仔细,这样也方便梳理案情。
“姑娘在这块锦缎上绣了一半的鸳鸯和字,不知道可否告知,这没绣完的字是什么?”
“喔,那不是鸳鸯。”苏伶馨纠正道:“那是鸭子。”
“鸭子?!”乘风又拿起那锦缎仔细看了看,上面绣的分明是鸳鸯,怎么会是鸭子?
就算是说胡话,也得想是否圆的通啊。
“看来大人并不相信我的话,无妨……”她早有准备,吩咐绿兰将自己书柜最上面一本册子取下。
然后翻到了当中,手指向书上所画的那只鸭子:“大人请看,我的鸭子就是以这个为原型,秀出来的。”
乘风仔细对照了一下,还真是鸭子,只是那只鸭子画的比较漂亮,不像平日里能看到的那种罢了。
“还有,那个字不是渊,而是澜。”苏伶馨淡淡一笑,不紧不慢道:“不信大人可以仔细看看,上面缝过线留下的针孔,这种锦缎十分难得,只要是落了针的,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这……”果然仔细看看,就跟她说的一模一样,乘风不由微眯起了眸子,神色复杂的看向她。
“当时我绣不好渊字,就拆了线,可发现重新绣更丑,于是就吩咐婢女元冬把它扔了,免得让人瞧见了笑话。”
这番解释,完全能说得通。
但这么一来,乘风之前因为这一条锦缎出现后,对案情的判断,就要全部推翻了重新来。
长期办案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不是单纯的相府里死了一个人而已。
“只是不知道,这本该扔掉的锦缎,是什么人拿到大人面前的?”苏伶馨反问。
“是一个叫白晴的丫鬟,她还提供了一条重要的证据。”
“既然是重要的证据,那大人还是不要说了,毕竟我也是怀疑杀人的疑犯之一,不是么?”苏伶馨眉梢轻挑,语气淡淡。
乘风没想到她竟这么不在意,不由正色道:“姑娘可知,若刚刚姑娘解释不清这块锦缎的问题,那么杀人的罪名,就该落到姑娘的身上了。”
“哦?难道这也算是确凿的物证?还是大人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在我这凝晖阁里找到了杀人的凶器?”既然要定罪,当然是要认证物质确凿。
“姑娘说笑了,现在这锦缎已然没有任何用,反而叨扰了姑娘。”说罢,乘风站起身来:“案子还要查,在下就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