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她自然不信是紫琼所为,当时在场之人,君见玉是个胆怯的,何况平日时常巴结大房的两个女儿,平日里也没什么过节,没有理由陷害君见月。
其余在场的丫鬟都是姚秀悉心栽培的,去君见月房里伺候前,姚秀都亲自过目过的,自然不可能有旁的人派进去的下人。
那么剩下的,自然就只有君见云了。
君见月听闻姚秀这么说,有些不解,问道:
“娘这是什么意思,这事不是那个贱人所为?”
君见雪与君见月两个本是府里的的庶女,因着姚秀被扶正,才一跃成了这大房的嫡女。身为庶女之事,两姐妹就十分厌恶君见云,如今成了嫡女,对于这个先夫人所出之女,更是瞧不上眼,因此在无人的时候,君见月也自然而然地称呼君见云为“贱人”。
君见雪放下手中的书,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君见月,道:
“妹妹,你怎地这般糊涂?”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见月却还是不明白。
君见雪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这个妹妹。
这个嫡出的妹妹虽然相貌比自己好,然心中却无甚算计,是以有些事她也看不明白。
君见雪起身,走到君见月的床边,道:“妹妹仔细想想,七妹素来都是由娘亲照看着,娘亲那般宠她、爱她,对她呵护备至,她又怎么会有这等心计?”
君见月看着君见雪,有些发愣。
君见雪继续道:“你再仔细想想今日在正堂之上,那陷害你落水的罪名,分明是订在了她身上,哪知她竟巧言令色,将这一切都推到了紫琼身上,将自己摘了个干净,这等口舌之术,岂是她那等品性的人能够想得出来的?”
君见月听完君见雪的话,双眸蓦的放大。
姚秀听了自己女儿的娓娓道来,见其将里内的玄机道出,眼中满含欣慰。
姚秀笑道:“雪儿果真是个伶俐的。”
君见雪微微一笑,颇有一种贵族风范,谦逊道:“都是娘亲教导的好。”
君见月恍然道:“莫非……莫非是有人指导了那个贱人,让她那么说?是以那贱人才能脱身?”
姚秀温和道:“我的儿,你可算是想到这一层了。”
“可……”君见月却来不及因为自己母亲夸赞自己感到高兴,“那个人是谁?这府里,谁会帮着她?”
姚秀道:“月儿,你想想,你七妹是如何出来的?”
“哼,提到这个我就气愤!”君见月柳眉倒竖,愤然,“还不是因为四婶婶……”
电光火石见,君见月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看向姚秀,道:“莫非……是四房的?!”
对于这个上一辈庶出的四房,君见月也是一向不放在眼里的,私底下常常对四房的长辈指名道姓,丝毫没有尊卑之分。
姚秀点了点头。
“是,除了四房那个娘子,为娘也实在想不出那小贱人身后还有何人了。”
“可是,李氏为何要帮着君见云?”
她实在想不出,纵然君见云的生母是江州首富,然而周家的钱财都是送到大房的,四房也捞不着什么好处,李氏何苦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