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古朴的街道上,人潮拥挤,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好一番繁华之象。一身白衣似雪的铅华男子,悠闲惬意地走在街道之上。男子左顾右看,不时停驻下脚步,手间一柄泛着银色寒光的扇子轻指卖物与货郎问一二,却始终周身还是只有手间那一柄银扇。晃悠着走到了街口,他转头看了看繁华的街道,银扇敲着手心就不禁感叹了起来:
“悠悠青古,南通之径。寥寥数花,繁华胜地。还真是当之无愧的南道必经要塞!”
可一道“咕咕”声适时地就又打破了他的感叹之兴。男子大手微微覆上自己饿得平瘪的腹,低头晃脑的哀叹一声就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钱袋:
“哎!谷物凡胎之体就是麻烦!”,说着,他纤长的手指捻了捻扁平的钱袋,脸色的神情就又愈发凝了凝,“这点钱?哎!罢了!还是回悦合酒楼去蹭点吃喝吧!”
说着,他将钱袋塞回怀里,又在手心微微敲了敲扇子,这才转身往悦合酒楼而去。悦合酒楼的选址可谓依山傍水,背靠南郊镇内少有的一座山头,前临南郊碧湾湖,还在湖水中设有画舫,水亭和水屋,可供人们游赏歇息。
乾雪陌身上本就无多少银两,早在酒楼花光了,现在也只能靠着身上的牌子混吃混喝了。想着,他抬手往怀里探着就摸出了一块漆黑的令牌。令牌似方又圆,镂空花纹环绕着中心一镂空红字“雪”,精致巧,而又现出了几分神秘妖异。这正是他身份的象征。这身份显现出来,足能让他吃喝不愁,极尽享受,但对他而言,同样会带给他许多禁锢和不自由。虽嘴上说着来悦合酒楼蹭吃蹭喝,但他多少心中还是有些顾虑。
离了闹街,周遭人群相对稀松了些,乾雪陌大展起胳臂伸展了个懒腰,看着那不远处三三两两悠然垂钓之人,神情冷凝着晃荡着步子,心中早没了刚才逛街的兴致,只觉无趣:
“早知道等这么久,生倒不如接着跟上那可爱的国师,还有得几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