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夜目送着焚弋的背影渐渐离开,最后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却是在听得关门的声音响起后,这才往床边而去就将那塞在床底下的图纸都捞了出来。本就好奇的苍隼借机就又跟着凑近她问出了声:
“这,这什么?”
刚才她说要研磨,他以为她要画画写字,却没想着她却似乎是在一点点从脑海中回忆什么路线图,多是借着回忆起了些位于转角的地方就纠结起了路线的方向,也是画着就废了好几份,似乎记忆并不清明的样子。可他不解的问起,苍夜却是不告诉他,还要赶他出去,他不想出去,只能不再多问了,在一边侍奉笔墨,也不时留意一眼那窗下笼中的狗崽子,看着不让它欺负兔子。
苍夜将纸张在桌案前摊开就有些混乱地一时找不到最后画的那一副了,听得苍隼又问起来,她抬头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后就继续纸张间翻看了起来。记忆本来就有些混乱,能想起来的地方都差不多,还不容易斟酌着将图稿画出来了大半,现在也是又乱着不确定了。可翻看着,她眼前划过一道黑色的衣袖,一张图就落入了自己的眼帘:
“这,这个!”
苍夜听着,将手上的纸张放在一边,抬头看向他就望见了那有些邀功似的小表情:
“阿,阿隼,记,记得!”
“算你眼神好!”,苍夜看了看他,这才将图接在了手里就往窗边走了过去,“把其他的都烧了吧!都这么暗了,把灯也点上!让我再好好想想!”
苍隼听得她泛起茫然的话音,嘴巴微动了动,终是没有再问什么,麻利地点开了灯,就将那废掉的图纸都一一烧尽了。
这边,心里安定下来的苍术回到了房间内,这才摸出了信封,只见那信一改以往的啰嗦絮叨:
“大哥,吾尚在南郊镇不前,蹿逃的安如郡主亲言,焓熵和亲之意,据其辞,大哥恐添得外邦新嫂,汝自筹谋。另,大哥既知,吾还是言其一二,苍隼身份古怪,但苍墨似有降服之专技,吾尚不认其妹夫之名,想必大哥亦然。最后,知得夜儿无碍,也是挂念难眠,不求于奢,愿慰吾心田,大哥且回安好便是,使弟微安,续路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