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康坊里,进来最红火的花满楼。
长孙冲正一脸无奈的痛斥着,站在面前的程处默正一脸的尴尬,不敢看正在发火的长孙冲,却目露凶色的瞪着对面。
“你还能干什么!这种早就交代的事情,也能忘!”
“这不是想起来了嘛……”
和这样的人搭档就是受罪,长孙冲最后乏乏的挥挥手:“将袁淼写的东西……传出去吧!”
“早就准备好了!要不是忘记了……”顿时,程处默立马露出原形,然而一看身前有杀气,立马转身喊着:“我这就去弄好!”
摇摇头,长孙冲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抬头,将目光移向花满楼的三楼。
要说平康坊里头那百十来家的,为什么现在就这花满楼红火,不是没有原因的。
皆是因为,近日这花满楼多了一位当红的头牌。
星辰姑娘!
没人知道这星辰姑娘是从哪里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直接选择平康坊里更好的地方,却要来这不高不低的花满楼。所有人只知道,这星辰姑娘在来的头一天,就用一支舞征服了在场的所有男人!
一个人,一支舞。那一夜,在场的所有人,仿佛看到了满天银河里的星辰。看到了一位仙女,在那无边的银河里,摇曳着纤细的身段,从河的这边飘向了那头!
而星辰姑娘,就是那银河上最亮的一个星辰!
恰巧的是,那一夜长孙冲正好就在花满楼,也正好就看到了星辰姑娘的那一支舞。
一舞必,人以不见踪影!
自此,长孙冲日日来花满楼,只为再次得见星辰姑娘。
然而,已经十数日,所有人都没有再见星辰姑娘,走出那在三楼的闺房!
一道巨大的帷幕在长孙冲的视线中出现,从楼顶缓缓的下降,盖过三楼的过道。
这时候,陷入回想的长孙冲才缓过神来。
“卧槽,这是什么?”
“这是啥?”
“看,这上面好像写了东西……”
“卧槽,快看楼顶!是程处默那个混蛋!”
“这个王蛋要干什么!”
巨大的帷幕缓缓的降下,很快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大唐开国县子袁淼,赠某些人!”
有人开始将最上面的题目念出来。
“这……这尼玛什么东西?”
“袁淼?就是那个陛下新封的开国县子?”
“他要干什么?不是在新丰县带着封户们挖坑嘛!”
“对!就是在挖坑……只是,不知道咱们这位泥腿子县子,今日又想干什么了!”
“赠人?难道那个泥腿子,也知道星辰姑娘了?”
“是你蠢还是你瞎,没看见写着某些人嘛!星辰姑娘是某些人嘛!”
等到帷幕整块的降下后,所有人终于是看清了上面写的是什么。
原来,那袁淼竟然是写了两首诗在上面。
一时间,在场的人表情不一。
有好事的,又自负有些文采的人,更是将两首诗看了几遍,摇晃着脑袋就给念了出来。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陶尽门前土,屋上无片瓦。十指不沾泥,鳞鳞居大厦。”
被那人自我品味后,饱含深情的将两首诗高声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