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中好一顿收拾的苏吉利终于熬到了第二日清晨。
本打算上值的她,一开门,却看到了一个不该在门前出现的身影。
“东方朔?你在我门口守了一夜?”
怪道自己昨夜睡得如此不安稳,原来是遭人惦记了!
苏吉利大惊失色。
东方朔守在人门前被抓个正着,却冷静的很,他晃了晃略沾了露气的头发。
“苏灵官可别误会,我只是在等你,好一起去和巨寻酒解释,而且什么叫我守了半夜,我在自己院子附近溜达溜达,不行吗?”
苏吉利还没反应过来,“你是星倌,不是应该住在泊梁台,大清早的脑子难不成坏掉……不对,你搬到遣云宫了?”
苏吉利终于后知后觉。
东方朔闲闲的朝她右边一指。
“喏,我昨夜刚搬过来的,泊梁台不大片地方,挤了那么多人,没想到遣云宫这么清静,所以我就连夜搬过来了。还别说,你选的这地方,假山亭台,流水环绕,风水上佳,很不错。”
……一个该住在泊梁台的星君,半夜偷摸搬家,还盯了她房门半夜,不是有企图就是有大企图,真当她傻么?
苏吉利额头青筋跳了跳,“你要真担心巨寻酒乱说咱们二人的关系,我这就去和他解释,你放心,我其实已经想好怎么解释了,就说我在天庭移情别恋,你又不解风情,所以咱们二人一拍两散了。如此只伤些我的名气,皆大欢喜。只是你如今偷摸搬过来,巨寻酒也在我隔壁,他若看见了,我就算有心解释,照着他爱瞎想的性子,也不会信!”
苏吉利一通解释下来,就差说一句哪儿来的滚哪儿去了。
东方朔听她说的头头是道,特别感同身受的点头也应了声。
“你说的有理,情义散尽这借口确实不错,只是……”
他似是想到另一件事,面露不忍,“怎么办,我突然又觉得暂时假扮你我关系也不错,总归日子过得烦闷至极,是个消遣。你不用去找巨寻酒解释什么了,回头等我玩够了,我来当这个移情别恋的恶人,怎么样?”
东方朔一脸的便宜都被你占了,我真的很体贴的表情,让苏吉利额头青筋再次跳了跳。
要不是地位不如人,她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将这幅伪善的面孔撕成两半。
不过如此也省事,左右在乎这些名声的不是她。
“呵呵,你开心就好。”苏吉利冷冷回了一句,转身离开。
想过个平顺日子还真是不容易,前头一个不明目的的陈天君天天等她摸镜子,如今又来个心怀不轨的东方朔,是个人都要觉得水深火热了,偏偏这帮人还都推不掉躲不开。
“好啊,你们一个个的不请自来,老娘还不伺候了呢!”
苏吉利恶狠狠地一脚踹开了前头的大门。
叶紫正坐在长案后划拉些什么,被苏吉利这一踢吓了一跳。
“苏吉利?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去各殿的路上了么?怎么,是谁给你气受了?”
叶紫有些奇怪的看着连面孔都气到发红的苏吉利,心道这个时辰也不是该去广明殿的时候,这是怎么了?
苏吉利顺了口气摆摆手,“没什么,就是昨日在广明殿受了些气,憋不过,想到一会儿还要去就心口难受。”
叶紫想劝几句,又想起自己之前替她做主答应了陈天君不换人,有些不厚道,遂闭了嘴巴继续办事。
苏吉利在屋里坐了一小会儿才起身飞往各殿,一趟下来,果不其然在陈天君处再次得到了不想要的法力灌溉。
她面色阴沉的飞出广明宫,也没回去述职,整个人怒气冲天的就朝着南天门直直而去。
“两位仙倌,我要出去一趟。”
查验完苏吉利的玉牌和身份,一个看起来有几分轻佻的天兵多嘴道。
“苏吉利?原来您就是咱们巨大人提到的苏妹子啊,怎么,今日您家那位东方朔是在凡间有约不成,一前一后都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