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快速的吃完饭,老老实实的去上学了。
虽然是王侯子弟,无所谓科举的成绩如何,但如果科举的成绩好,无疑是锦上添花,在朝堂之中更有底气。
等到张景走了,绣夫人淡淡的语气,吩咐了一句:“把盛文身边的侍女换了,勾惑主人,犯了国公府的家法,不过府里要办喜事了,不宜用刑,让于总管安排她们出府。”
“是,夫人。”
旁边的侍女连忙应声,诚惶诚恐的退了出去,去传信给于季总管。
张闲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叹息,同情那些侍女,国公府的家法甚严,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儿,侍女岂敢主动勾惑,分明是张景酒后乱行,但因为要参加科举了,丝毫没责罚,却反诬侍女,绣夫人的意思是,府内不宜用刑,在府外处死。
因为张景是国公府的二公子,也是阳帝的皇外孙,未婚之前,名声非常重要,与侍女乱来的事儿,绝对不行,若是一不小心怀上了,也就麻烦了,所以必须处理。
可怜了侍女,被张景糟蹋了,还这样轻描淡写的被绣夫人处死。
绣夫人眼神一转,看向了小颖小田,小颖小田吓得脸色都白了,诚惶诚恐,她们也不傻,心里知道是什么事儿,害怕被绣夫人灭口。
绣夫人说道:“等会儿吃完饭,让小欣暂时照顾逍遥,你们留下,逍遥要大婚了,院子里需要安排一番,由你们负责。”
“是,夫人。”两丫头连忙应声,心里忐忑不安,知道这是绣夫人要单独跟她们说话。
张闲大吃大喝,填饱了肚子,被绣夫人的侍女先送回去了。
小颖小田留了下来,绣夫人又让其余侍女退下,气氛立刻凝重了起来,小颖小田心里害怕,差点自己跪下了。
“你们不必害怕,照顾少国公,也辛苦了,等会儿去账房领十个金元宝。”绣夫人说话了,语气很是温和,先奖赏一番。
“谢夫人。”小颖小田行礼拜谢,心里略微安稳了几分。
绣夫人平淡的语气,就像吩咐平常事务一样,又说道:“等会儿帮我拿取几根少国公的头发,跟上次一样,要现从头上拔下来的。”
一听这话,小颖小田不由得心头一怔,当然明白,这是让她们谋害小傻子。
“怎么?你们有异议么?”
绣夫人的语气依然平淡,却让两丫头害怕不已,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她们不傻,如果不从,绣夫人岂会放过她们,更何况她们已经做了一次,这次不做也已经犯下死罪。
小颖小田只得心里一横,也不敢多问别的,应声说道:“是,夫人。”
“嗯。”绣夫人点了点头,这两丫头还算聪明,拿出一张文牒,又说道:“少国公的大婚就到了,你们按照这个清单布置,明天太子府会派人过来验婚,由你们接待,不可出任何差错。”
绣夫人安排着事务,一切如常,对于拔头发的事儿没作多说。
小颖小田接过文牒,行礼退了出去,也不敢多问,赶紧去按照清单办事了。
贴身侍女的权力很大,相当于后勤女官,负责一切衣食住行和相关事务,甚至兼任管家和传令,而在大婚之前,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验婚。
验婚就是女方派人过来,查验男方的状况,也包括男方的生理状况,这可是关系着终身幸福,而验婚的人,一般是女方的贴身侍女,或是闺中姐妹,会跟着女方一起嫁过来。
不过这验婚,牵扯到那方面的事儿,古人比较封建,一般都很隐晦,家主不出面,由双方默许完成。
张闲被视为傻子,就算那方面无能,但联姻是不可改变的,验婚也只是走一个样子。
回到小院,片刻后,小颖小田也回来,开始忙着安排各项事务,先叫来了裁缝,给张闲量尺寸,准备做新郎官的婚衣。
量完尺寸,也就没他什么事儿了,其余事务都由两丫头安排,张灯结彩,置办新物件等等,众人一阵忙碌,气氛颇为喜庆热闹。
他一个人呆在书房,先练剑术,再练道法,劳逸结合,法武两修。
不知不觉快到中午时辰了,书房却响起了一阵喧哗,气氛一变,喜庆之中多了几分压抑,他察觉不对劲,也立刻靠近门边,倾听外面的谈话,侍女们议论纷纷:“刚才传回消息,刘伯带兵剿贼,重伤身亡了,还死了好多侍卫……”
“什么?刘伯身亡了……”听清这几个字,张闲顿时傻住了,其它谈话都模糊了,只觉得一股悲痛涌上心头,他的眼睛湿润了,刘伯是他最亲近的人,怎会就这样身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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