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心颜微微一笑,“龙大人,掠月手中的药,确实是我让白芷配的,目的是让掠月防身用!不过我让白芷配的是迷药,而不是噬心散,龙大人不要含糊不清,试图蒙混视听!如果龙大人怀疑我说的话,可以带上白芷,咱们御前对质!”
龙天行双眉轻挑,“郡主好沉得住气,果然不简单!”
陆心颜道:“人在做天在看,我既然没做过,无愧于心,自然能沉得住气,何须动怒?龙大人,我相信掠月也是如此,我恳请见掠月一面,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龙天行讽刺道:“郡主怕是想见犯人,好对口供吧?”
“龙大人此言差矣!掠月是我的人,我是萧世子的未婚妻,而萧世子又是三皇子的表哥,如今二皇子昏迷不醒,朝中定会有不少阴谋论的声音,说什么我和萧世子为了帮助三皇子登上太子之位,示意掠月对二皇子下药!”
陆心颜道:“这样的阴谋,会损害二皇子与三皇子的兄弟情谊,也让我与萧世子蒙上不白之冤,为了自证清白,所以我想见见掠月。”
龙天行道:“郡主既然心里清楚的很,在没有洗脱嫌疑的情况下,想见犯人,绝无可能!”
他说完对着手下吩咐道:“你们一个二个给我听好了,没有龙爷我的许可,就算是皇上圣旨来了,都不许相关人等见犯人一面!”
这么霸气狂妄的话,也只有龙天行敢说了。
话已至此,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陆心颜道:“龙大人,关于掠月下药的事情,我知道的已经说了,龙大人如果没有别的问题要问,我就先行告辞了。”
龙天行道:“郡主请便。”
几人出来后,陆心颜见梳云神情黯然,问道:“梳云,掠月的事情你最清楚,你老实告诉我,掠月有没有可能会对二皇子下药?”
梳云摇摇头,“小姐,不瞒你说,有可能,但以我对掠月的了解,她又应该不可能会下药,所以我也不确定。”
萧逸宸道:“不管有没有可能,先当不可能,是被人陷害的,我让人查查掠月在二皇子府中接触过的人。”
陆心颜立马想到了宫羽,宫羽心仪武昇,却因差阳错成了武辙的贵妾,她手中又握有掠月的把柄,会不会因为心有不甘,而逼迫掠月或骗掠月在武辙的酒中下毒呢?毕竟只要武辙死了,武昇是最有可能当上太子继承大统的人!
宫羽不会这么蠢吧?陆心颜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掠月是她的人,掠月出事,代表她和萧逸宸会受到牵连,如果宫羽是想帮武昇,没理由会害武昇最大的后盾萧逸宸才是。
“我让祖母和宫二叔找个理由请宫羽回去,我亲自去问问她。”陆心颜道:“掠月是我的人,但是是她推荐进去的,真定了罪她也逃不脱干系,我想她知道轻重。”
萧逸宸将陆心颜送回安康伯府后,便着手安排人去查与掠月接触过的人。
回到欢喜院后,梳云道:“小姐,我有点累了,想先去休息。”
梳云是第一次进入天牢,陆心颜以为她看到那些刑具吓着了,又担心掠月,便道:“去休息吧,晚膳的时候,我让人喊你。”
“不用麻烦了,小姐,我什么时候睡醒了肚子饿了,自己起来找点吃的。”
陆心颜没有多想,点点头,“掠月的事情你不要太担心,现在不光是她的事,也是我和萧世子的事情,我们定会想办法护她周全的。”
“我相信小姐。”梳云说完后回了房。
天黑后,一道苗条的黑影,避开欢喜院众人,离开了安康伯府。
都察院天牢外,披着黑色斗篷的梳云,塞了一锭银子给守门的侍卫,特意描绘过的俏脸上笑意盈盈,“小哥哥,还记得奴家吗?下午的时候,陪郡主来过的。”
侍卫掂了掂手中的银子重量,看着那如花的笑脸,心猿意马,“有什么事吗?”
梳云抛了个媚眼,“奴家来,是有样东西要给龙大人,烦请小哥哥帮个忙。”
侍卫骨头都酥了,以为是珠珠郡主要交东西给龙大人,当下便道:“稍等。”
梳云将一个小包裹塞到侍卫手里,侍卫转身往里走去,梳云在后面娇声道:“小哥哥,您记得跟龙大人说,南山半山腰的药女。”
龙天行此时正与一众手下商议事情,听得门外道“珠珠郡主遣人送来一样东西”,便道:“进来。”
侍卫将小包裹恭敬地递到龙天行面上,龙天行随手拿过,轻飘飘的,正要打开,身后冷格道:“龙爷,小心有诈。”
龙天行轻哼一声,“料她不敢。”
说完直接打开,当包裹里的东西露出真容时,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只是他,几个手下见到,都觉不可思议,齐齐瞪大眼。
龙天行两根手指,轻轻捏起那粉红色的小物件,左右瞧瞧,总觉得有两分眼熟。
“龙爷,这…这郡主,也太不要脸了吧,居然给您送来这种贴身小物?”
“哈哈哈,咱们龙爷的魅力何人能挡?这萧世子还没成亲,头上就要绿成草原了。”
“郡主这种胆识,倒是很对我张某的胃口…”
“就你这样,想跟龙爷比?呸!”
手下们肆无忌惮地调笑,龙天行面上却没有一点笑意,他当然不会认为自己比不上萧逸宸,但以陆心颜的为人,以及他们之间的仇怨,龙天行不会自恋到以为,这东西真是陆心颜的。
“说,这是谁送来的?”他冷脸一问,屋内顿时安静,侍卫吓得两腿一软,“是…是下午陪珠珠郡主来的一个丫鬟。”
“陆心颜身边的丫鬟?”龙天行眯眼想了想,没什么印象,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注意一个丫鬟?
“她…她还让小的带一句话。”
“什么话?”
“南山半山腰的药女。”
“药女?”龙天行皱起眉头,好像有点熟悉,谁来的?这时冷格走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龙天行扯了扯嘴角,终于有了两分印象。
不是他记性不好,只是那种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事情,随便都能见到的女人,哪值得他费心思去记?
这一想,他也想起了那个据说是犯人的掠月,好像便是当日被他误会为药女的女子之一。
他唇边扯起一抹邪气到冷酷的笑,慵懒道:“让她进来。”
他龙天行的门,进不容易,出,更不容易!
不一会,侍卫领着黑衣斗篷的梳云进来了。
“见过龙爷。”梳云大胆而热烈地看着龙天行,即便行礼,那双妩媚的眼,也没离开过龙天行身上。
龙天行摸着下巴,轻轻勾唇,“原来是你。”见到真人,那天的记忆越发清晰了。
他记得,手感不错。
若不是陆心颜突然出现,那日他便占有了她。
“胆子倒不小,敢独自一人前来见龙爷。”龙天行唇边露出一抹趣味,“说,想干什么?”
梳云妩媚一笑,声音柔媚如莺啼,“龙爷,奴家姐妹如今关在龙爷的天牢里,奴家想见她一面,看她过得好不好,如果龙爷能满足奴这个心愿,奴家,任凭龙爷处置!”
她身为瘦马,自小学的便是魅惑男人之术,这刻意的一颦一笑间,瞬间就将屋里男人们的魂给勾住了。
除了龙天行。
龙天行往后一仰,微微上挑的眼尾勾出两分邪气,“那先让龙爷瞧瞧,你有没有这个资本!”
梳云直勾勾地看着龙天行,眼里波光流转,丝毫不露怯意,闻言毫不犹豫地动手解身上的披风。
嫩白的小手涂着鲜艳的丹蔻,黑白红的强烈冲击,看得屋中男人们直咽口水。
那双手,以极其妩媚妖娆的姿势,解开了披风。
黑色披风滑落在地,露出一身素白勾勒出的玲珑身段。
要想俏,一身孝。
明明裹得严严实实,可那怯怯的站姿,那魅人的浅笑,生生让人生出一种想要扒光那素白的冲动。
屋中男人们眼里露出贪婪的神情,龙天行缓缓勾唇,露出晦暗难明的笑,“身段好倒是好,不过你这种货色,龙爷我见得多,睡得也不少,没什么兴趣。”
“龙爷,您要是不喜欢,送给我孙威如何?”
“龙爷,给我给我,我喜欢!”
“龙爷,您还欠我老张一个女人,就这个了!”
屋中几个男人争相抢夺,肆无忌惮。
龙天行轻轻一笑,眉宇间却带着阴冷,“瞧我这些兄弟们倒是很有兴趣!小丫头,如果你能在这里,伺侯得我这帮兄弟们高兴了,龙爷我就大发慈悲,让你见见你那小姐妹,怎样?”
梳云闻言后背不由一阵发凉,龙天行的冷酷残忍,那日在南山,她已见识过,来之前,她已经做足心理准备,但她没想到龙天行屋里会有这么多人在,更没想到龙天行会无耻到要她当面伺候这些人!
她忍不住打个寒颤,那些人看着她的眼神,她太清楚不过,那是一种想要将她扒光拆骨入腹的眼神。
不行,她绝不能沦为那些人的玩物!
梳云咬咬牙,伸出手慢慢地动手脱身上的衣裳,盯着龙天行的眼里,露出不顾一切地炙热光芒。
很快,衣裳从肩头滑落,露出一件白色的肚兜,如雪的肌肤在那白肚兜的映衬下,像会发光的白瓷器。
因为有些冷,又或许是害怕,身形微微颤抖着,像一朵惹人怜爱的小雏菊!
极品,真是极品!屋里的男人们开始躁动。
梳云缓缓扯开红唇,冲着龙天行挑衅一笑,“龙爷,是不是一样的货,得亲自试过才知道,除非龙爷您,怕被奴家迷住,所以不敢亲自试。”
或许是那明明害怕不已、却仍然飞蛾扑火的勇气,或许是那天没有能最终占有的丁点遗憾,勾起了龙天行心中那一点点的兴趣,“为了一个姐妹,值得吗?”
梳云吃吃一笑,笑得妖媚动人,“瞧龙爷您这话说的,龙爷您身份何等尊贵,能服侍您是奴家的荣幸,若奴家一不小心入了您的眼,以后那荣华富贵可是享之不尽,奴家不过是为自己赌一把,顺便再救救奴家那可怜的小姐妹。”
龙天行紧紧盯着她,似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阴冷的眸子比这屋里的空气还要冷!
片刻后,他突然放声大笑,“龙爷我就喜欢你这样坦白的!”
龙天行站起身,气势凛然,“都出去!”
屋中几个男人顿时露出可惜之色,但龙天行的命令,没人敢有半分异议,立马走得干干净净,除了冷格。
龙天行长腿一迈,如豹子一般,优雅而凶猛地走上前,将梳云一把抱起,压在书桌上,毫不怜惜地扯掉她身上最后的屏障。
梳云情不自禁打个冷颤,眼角余光瞟到站在一旁的冷格,难堪不已!
男人在她身上肆无忌惮,梳云知道已经没了退路,牙一咬,主动勾住龙天行的脖子,吻了上去。
书房里很快响起夸张柔媚的呻吟声…
完事后,梳云主动离开龙天行火热强壮的身躯,“龙爷,奴家伺候得可好?”
那声音带着云雨后的嘶哑,面上含着春色,微湿的黑发贴在额上与身上,说不出的妩媚诱人。
龙天行邪魅一笑,“你说得没错,即便看起来是同样的货色,还是得亲自试过才知道有何不同。”
梳云慢慢地穿上衣裳,柔声道:“既然龙爷对奴家尚觉满意,那奴家可以去见见我那可怜的小姐妹了吗?”
“虽然伺候得还不错,但龙爷我讨厌别人玩心眼。”龙天行伸手轻抚她雪白的腰肢,神情晦暗,“等你那小姐妹砍头的那天,龙爷我会允许你见她一面。”
梳云穿衣的手顿时顿住。
龙天行似乎十分满意看到这样的效果,一手撑着下巴,轻笑道:“小丫头,你还嫩了点。”
他之前是答应让她见掠月,可没说什么时候让她见。
片刻后,梳云顿着的手开始动了,她慢慢地系着带子,头微侧,精致的侧颜带着一抹浅笑,“龙爷厉害,奴家受教,愿赌服输!若爷觉得奴家还不错,想奴家的时候随时让人来传唤奴家,奴家一定随传随到。不过下次,奴家会先想好条件,就不知龙爷您还敢不敢接受奴家的挑战。”
龙天行微微一怔,似没料到她会如此反应。
“龙爷,奴家告辞。”
梳云站起身,突然腿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
龙天行轻哼一声,女人的把戏他可见得多了,下一刻估计就是娇哼着让他扶了,以为爬上了他的床就不一样了吗?真是天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