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静理理思绪,总算是清醒一些,于是当机立断道:“你爹让你去你就去,你也不看看你多大你弟弟多大,你还老想着跟他比。”
薛柏均被他娘这么一喝就知道了,他失去了最后那根救命稻草。
他讨厌这个不通情达理的女人,现在看到他就要被他爹收拾了竟然也见死不救,因此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娘,跟在他爹的身后往院子外去了。
白文静当然不知道薛长安到底带着薛柏均去哪里,琢磨着这老大这么冥顽不灵,该不会是拉出去揍一顿吧?
可又一想也不太像,毕竟这男人看起来温文儒雅的,自打回来,除了那天之外,连大声训斥都没有,怎么可能打孩子呢。
薛长安的思绪她摸不清楚,可薛柏均瞪她的眼神她算是意会了,这熊孩子这是又给她记仇了,她太难了……
薛柏年还在地上哭,牛雪琴有两次要上去抱起来,被白文静训斥后干脆也不管了。
薛柏年见着没人理自己,从蹬腿哭变成了打滚儿哭,来回玩了四五个花招,她反倒是看也没看一眼,最终这熊孩子大抵觉得累了没意思了,自己翻身从地上爬起来玩去了。
看着滚得浑身都是灰,脸上还挂着眼泪珠子却已经满血复活爬起来玩的薛柏年,白文静叹了一口气。
老幺的年纪最小,虽然问题多但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调教起来也容易,就是好哭。
眼下冬天就快来了,她必须得把这熊孩子动不动就哭的毛病给改了,要不然的话冬天一嚎冷风再一吹,那脸蛋还不是得被风给吹皴裂掉?
孩子虽然不是她亲眼见证生的过程,但总是她的亲骨肉,再说除了原主留存的感情,和这几个孩子这些天相处下来,她也是有些感情的,自然舍不得他们受罪了。
看来她调教孩子的任务还长着呢。
白文静叹了一口气,余光一瞥就看到产婆慌里慌张的跑出来,不等她开口,牛雪琴一个箭步上去,“王婆子,里面咋样了?我那儿媳妇撑得住娃儿出来不?”
白文静再次丢过去一个白眼,她这娘也是够够的,第一个关心的不是儿媳妇而是孙子。
产婆一拍大腿叹道:“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娃儿……哎,可惜了,是个男娃,可一生下来就……就没气了……”
牛雪琴一听,当即扶着额头往后晃了两步,产婆手快赶紧将其扶住。
一边的白正刚急匆匆道:“娃儿没了,那我婆娘呢?荷花咋样了?”
牛雪琴再次哭天抢地起来,一边哭一边骂:“晦气的东西,婆娘啥子婆娘,连个娃娃都生不出来,要她何用……”
“娘!”
白正刚狠狠地瞪了一眼牛雪琴:“你说啥胡话呢!没有荷花哪里有孩子!”
白正刚说完一把推开牛雪琴,大步往屋里走去。
牛雪琴张大了嘴巴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与此同时,屋里突然间响起了微弱的婴儿啼哭声,众人还在疑惑不是说孩子生下来就没气了,咋还有孩子哭声,就听到白正刚在屋子里大喊着:“生了生了,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