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宅。
气派和睦的庄园里,骤然响起一句震天的咆哮。
“荒唐,简直荒唐至极”
书房里的哮音,让一楼大厅的主子仆人都很吃惊。他们平易近人的老爷,可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究竟是什么事让他那么生气
身着睡袍的宁翰新一把扫落书桌上的物件,气得浑身发抖。
站在办公桌前西装笔挺的秘书躲避不及,被桌上的东西重重砸了几下,却只好忍着。
“董事长您消消气。”金秘书绕过书桌,替宁翰新抚背顺气。“别气坏身子。”
宁翰新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平静下的脸上只剩严厉。“我宁家和他无冤无仇,他岂能那样做”
金秘书看宁翰新正在气头上,嘴唇嗫嚅了几下,还是忍了下来。
瞥到金秘书欲言又止的神态,宁翰新心生一抹犹疑,直觉事情不简单。
眸眼轻眯,自然释放出一股上位者的压迫,对金秘书稍稍施压。“金秘书,你跟了我也有二十年,你我还有什么话是需要藏着掖着的”
“不敢。”金秘书沉声,在压力中略有些诚惶诚恐。
他对宁翰新怎么敢有隐瞒而且最终的决断还需得宁翰新来拿定。
金秘书是宁翰新身边的老人儿,亦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宁翰新相信金秘书,不敢对他说谎。
“他让您”金秘书顿了顿,在宁翰新的眼神催促下,这才缓缓道:“他说问问令公子就明了。”
金秘书的话让宁翰新紧蹙的眉头又拧紧几分,似乎有些不明白金秘书的意思。
“溪坤”宁翰新目光划向别处,似在思考,他的宝贝儿子,又给他闯了什么祸。
“刘申,到我书房来一趟。”宁翰新满脸严肃,播了管家的电话。
想来想去,也只有老管家对这件比较有头绪,毕竟他两天前才见过宁溪坤。
“董事长,我”金秘书犹豫着指了指门,意思是他需不需要回避。
宁翰新摆摆手,让他扶自己到沙发上坐下。
“老爷。”老管家敲响了书房的门,得到允许才开门进去。
不待老管家走到近前,宁翰新急迫开口。“溪坤在哪儿”
坐下沙发里的中年男子寒着脸,有种不怒自威的魄力。而站在一旁的亲信,眼观鼻鼻观心,垂头静默着哪里都没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