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陶听着这话,这是旧相识的。而且她也没见过余卿卿,有这么咄咄逼人的时候。
这又是段什么渊源?
讽刺的话语有些伤人,这让本想和余卿卿心平气和书画的女人,如遭当头棒喝。所有的冷静自持,都通通化为无形。
“你说话非得这么难听吗?”女人殷红的唇瓣抖动着,轻抿的动作,让她看上去和某人有些相似。
“真对不住。没人教,没学好。”余卿卿嗤笑一声,消失停了什么滑稽的笑话,言语更加刻薄。“我已经很烦了,不想看到不该见的人。请你离我远点。”
余卿卿已经不知道今天是第几次对别人说,“请离我远点”。只是这次说,却比前几次都要来得心虚。
连她自己都能感受到的,心虚。
“余卿卿!!”女人被余卿卿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指着对面的姑娘,却发现没有话语反驳。
不管是余卿卿的神态,还是余卿卿的语气,让她听了见了,也是莫可奈何,只能徒增心酸。
“陶陶,我们走。”用纸巾擦完手,扔垃圾桶,余卿卿终于抬起头,拉着还云里雾里,仿佛明白有似乎没懂的魏陶往外走。
“卿卿,她……”
“无关…紧要的人。”不等魏陶问完,余卿卿快速打断了魏陶。
就像余卿卿自己说的,她现在已经很烦了。真的不想再提那些不想、也不该碰到的人。
至于以后魏陶再问起,那就以后再说。
总之,放下她只想逃避一切她不想面对的。
从洗手间里出来,余卿卿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的心,愈发复杂。竟在匆忙逃走时,连某个男人都忘记了。
在洗手间门口看见严骢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释怀。好像沉寂已经的回忆潘多拉盒,被猛然砸开,海啸般吞噬了她。
这一刻她只感觉累。身心难以抑制的疲乏。
“卿卿,你还好吧?”严骢神情温柔中夹杂着明显的疼惜。
他很想拉一拉她的手,把她的情绪,通过她的手传导给他,让他替她分担。
哪怕不能分担,让他给予一些力量也行。
可是不知道什么,无形中定住了他的身体,撼住了他的手脚。让它们不能像平日里那般,行为自如、从容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