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严骢下意识地眉宇隆起,对于这把嗓子,除了那人不做他想。
而且除了他,也没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随意进他办公室。
“您来这里做什么?”严骢唇角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眼神凌厉地看向真皮沙发椅背后,露出的半个银发的头。
严骢没有回答他咄咄逼人的问题,小心地收起手机,不动声色走到办公桌前。
看着办公桌上并未被动过的迹象,严骢敛睫坐回办公椅上,旁若无人的继续办公。
仿佛自己只是说了一句梦话。
“这是我的公司,我想什么时候来还需要跟你汇报吗?”不满于严骢的态度,沙发上的人声音夹杂了隐隐的怒火。
“请便。”淡淡的口吻,听不出喜怒。像是对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
严骢手指飞速敲击着键盘,要在余卿卿赶来之前,把今天的工作完成。
“啪”
沙发上的人排桌而起,因严骢冷漠的态度终于压抑不住怒火。“没规矩的东西,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所以呢?”依旧是平淡的语调,敲击键盘的速度没有变化,眼口手耳一致地表达着,他对他的辱骂不为所动。
“唐懿!”伸出一只起皱干枯的手,指向仿佛沉浸在工作中的男人,唐鹤鸣气得浑身发抖。
“唐懿已经死了,我叫严骢。”
“放屁!你是我唐家的种……”重重地拄了两下手里的拐杖,唐鹤鸣气得胸腔剧烈起伏,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西去。
“年纪大了就别出来瞎走动,免得磕了碰了,可能让人趁人之危。”认真工作的人,一心两用还能毒舌起来气死人。
唐鹤鸣听着这话,差点气得心脏病发。坐回沙发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喘着粗气怒吼。“畜生!这是你能说的话?你竟然诅咒我!”
“所以让您赶紧回去。我这招待就这样。”终于舍得抬眸看唐鹤鸣一眼,不过眼神中迸发出的讥讽,让严骢看上去更加犀利。
唐鹤鸣着实被严骢气到了,气得都忘了他此行来的目的。等这明晃晃的逐客令下达,唐鹤鸣才想起他的正事。
努力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内心,究竟沙场的老江湖,竟然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身上,说出去他唐鹤鸣的老脸要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