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眼看着好友要老路重走,她怎能不伸手拽一把?
“窦楠,我觉得你差不多得了。既然你选择了名利和权财,就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她好吗?卿卿她相信你,她是傻子,你难道把旁人也当傻子看?”
强忍着怒涛,魏陶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等对方接话,又道:“你明知道她心软放不下,所以又来实施你肮脏的手段?你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何必两面三刀虚伪做作?还是说你发现她又有利可图了?你图什么你告诉我,我给你成吗?……我求求你,算我求你,你放过卿卿吧!”
一番肺腑之言,不论情理还是讽刺,都说到了极致。
可魏陶话落半晌,对方却没了声音。隔了许久,魏陶快误以为断线,或者对方听到她那番话不想跟她费口舌时,对方那如夜阑清月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说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呢,原来是陶子。那天在学校看见你,都没说上话。”话语之间的熟稔,就像他们是在话家常忆昔年的朋友。“谢谢你仍这么关心悠悠,谢谢你陪着她。”
很好,对牛弹琴。
所以说,不管你话说得好听还是刺耳,总会有人打着太极给你绕过去。
窦楠那般客套亲近的语气,让魏陶本就皱紧的眉川挤出更深的沟壑。“别装得跟我很熟行吗?”
“陶子,我想你对我有些误会,如果你方便的话,我想当面和你谈谈。”知晓魏陶耿直的个性,窦楠颇有耐心地温言温语。
“不用!我没误会什么!跟你也没什么可聊的。只是最后再补充一句,你但凡还有点良心,有点对卿卿的愧疚,别再来纠缠她了!”魏陶冷冷回绝再不想跟这种人争辩,干脆挂断。
虽然常人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魏陶也干不来棒打鸳鸯的缺德事。
但今时非同往日。余卿卿曾遍体鳞伤无法自愈,花了那些年才熬过来,她不想看余卿卿重蹈覆辙,又出现以前那种让人想想都痛心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