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醒了,做贼心虚地僵站了十几秒,她却依然在睡。
悄悄松了口气,后退坐到看护椅上。静坐了不到三秒,皱眉发觉椅子离病床太远,起身挪动了十几公分又坐下。
怎么还是远?
再次起身,直接将椅子腿顶到了不可移动的地步,才终于艰难的坐下。
长腿无法安放,膝盖顶到床沿有一丝疼,他却动也不动地弓着腿,不眨眼地看上病床上余卿卿。
严骢忽然想起,上一次这么静静地伴在她身边,还是很久远的事。
那时她在图书馆里认真复习备考,他就坐在她对面,捧了本根本看不进去的复习资料。直到她离开座位,他的书都没有翻过第二页。
出了图书馆她还笑着问他复习得怎么样。而他含糊作答,只是脑子里又多了一幅关于她的肖像画。
时光似飞,再次如此近距离的陪伴,他的心里竟也生出另一番情绪。
那时他恋她,青涩又懵懂,简单得只争朝夕。如今他爱得贪心又放肆,只想霸占她未来的所有光阴。谁抢都不行!
是他变了。
他也该变了。
正当严骢看得入迷,想得入神时,房间门把转动的轻响让他惊醒。警觉起身,轻缓推开看护椅,严骢转身挡住余卿卿,眼神锐利地轻眯,看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