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想那一定又是一个很动听又恨吸引人的故事,可能以后自己能知道更深的渊源。不过现在还不行,毕竟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令仪站起来对白珏说道:“吃饱喝足了,故事嘛也听了,我现在要回去了,对了,你们什么时候要是见我外公的话可以送信。”
白珏同样也站起来送令仪离开,他说道:“好,再回。”
和楚令仪说话其实要比那一位知己更加的自在。
令仪点点头离开,上了马车平姑姑等在那里,令仪对平姑姑说道:“姑姑,我只是去确定一件事情恶意日,现在已经确定了。”
平姑姑笑道:“姑娘,奴婢知道的。”她们的姑娘最是有分寸不过,所以方才平姑姑是一点都没有担心的。
令仪放松下来,身体虽然还是坐的很是到位和标准,但是其实已经靠着马车上面的靠垫的,她闭着眼睛想皇宫中现在怎么样了,恐怕是争得很是激烈吧,那么杨淑妃最终会做出来什么选择呢?还有三皇子又是怎么想的?
五公主以后的命运已经是飘零不定了,其实无论是什么选择以后五公主都不会生活的像是以前那样骄纵了吧!也不知道那样骄傲的一个人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而无论什么样子,令仪都觉得很可惜。
这个时代就是这么的可怕,轻易的一个女子的一生就这样被毁了,而那些政客们是不会考虑这个人女子值不值得怜惜,他们想着是如何从这件事情中获得更大的利益吧,而这样的利益何其残忍,作为父亲的皇上此刻想着的也不是女儿是多么需要安慰吧!
很多事情到现在也很难做出来什么分辨,但是令仪已经觉得很不舒服了,越来越是扑朔迷离,到最后,又会有多少人的人生受到影响呢?
回到家中,令仪只觉得很是疲累,她知道是因为一路上想的东西太多了,而且大多数都是负能量的。
这个时候无论自己做些什么事情都不会舒坦的,于是说道:“沐浴,我想休息一会儿。”
淡墨和轻烟立刻就去做了,她们两个人都没有问令仪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在妥帖的照顾着令仪。
都是知道令仪习惯的,所以两个人合力将令仪伺候的很是妥帖,沐浴之后的令仪也觉得很是轻松,所以直接选择了睡上一觉。
傍晚,夕阳西下,在西边的天空留下来了一片浓稠的橘红色,由浅到深,中间又有一些飘云,端的是美景。
坤宁宫,本来应该是华丽的,可是自从周皇后住进来这里之后却是变的越发的沉静起来,每天早晨傍晚都能从坤宁宫中传出来木鱼的声音,一声一响,每一声响声之间的间隔好像都是一样的。
周皇后敲了十几年的木鱼,礼了十几年的佛祖,吃了十几年的素菜,春夏秋冬,风雨无阻,每天都在用正殿改成的佛堂中虔诚的祭拜着佛祖,十几年了,周皇后到底有什么愿望呢?这一点就算是伺候在周皇后身边的那些人都不一定清楚的。
今天,皇宫中可能乱起来了,但是坤宁宫依旧是过得和以往的那些天是一样的。
周皇后穿着淡灰色的衣裙,数着简单的发髻,跪在佛祖前一粒粒的捡着佛豆,岁月对待周皇后无疑是宽容的,可能少了那些属于少女的活力,但是中年女子的韵味却是一览无遗,就算是穿着最为简单不过的衣裳。
撇去了繁华,留下来的反而更加的本真,让人离不开眼睛。
大概是因为常年礼佛的原因,周皇后的眉眼之间沾染着慈眉善目的气息,空灵端庄的令人不敢侵犯。
所以站在周皇后身边的人都是屏住呼吸的,好像是不敢去打扰她。
酉时一刻,周皇后将最后一颗佛豆捡起来,双手合十说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缓缓的站起来。
伺候周皇后的人已经是将净手的水准备好了,里面放着的是莲花花蕊,带着淡淡的香味。
出了佛堂,周皇后去了侧殿,炕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一碗白粥,一只鸡蛋一分为二放在甜白瓷碟子中,一碟子米糕,两碟子青菜。
简陋的不可思议,而坤宁宫的人好像是已经见怪不怪了,十几年了,他们的皇后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
而周皇后在慢里斯条的吃着那些东西,神色平静,好像是,自始至终,皇后的脸上就没有再出现过什么其他的表情。
吃过饭菜,周皇后扶着奶娘的手慢慢的走着算是消食。
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她可以一点一句话都不说,每天她的生活都是一样的,身边的人安排好了就这样过着,没有什么新意没有什么惊喜,这样的生活周皇后到底是怎么过了十几年的呢?
周奶娘显然是有话要说的:“娘娘,太和殿那里还没有散去呢!”
周皇后听了这话抬头望望天,看得出来白天的时间已经慢慢的变长了,现在天边还是能看到一些暗红色。
周奶娘好像是并不奇怪皇后不答应,接着说道:“二公主刚刚过来知道娘娘正在礼佛没有打扰,只是说五公主想要自尽,没有成功,依着皇上的意思是想着让五公主出家的,好像是杨淑妃还有三皇子也是这个意思。”
“嗯。”周皇后轻轻答应一声,又叹了一口气,“何必呢?”
到底何必什么?谁也不知道,周奶娘也没有去问,只是扶着皇后继续散步,接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
等着到了时间,周皇后入睡,周奶娘离开,找了二皇子身边的人问道:“二皇子的腿到了晚上还是疼吗?现在天气在慢慢的回暖,二皇子的腿应该也是轻了吧!”
二皇子身边的嬷嬷低眉敛目:“回周嬷嬷,已经好多了,配合着针灸和按摩,殿下甚至是能下床走上两步了。”
周奶娘神色一松:“这样就好,你们做的很好,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好二皇子,千万不要让二皇子再旧疾复发了!”
“是。”伺候的人答应一声,上一次二皇子旧疾复发之后的事情他们还记得,现在想一想还是毛骨悚然。
这一晚上除了坤宁宫,还有二皇子那里,好像是整个皇宫都是急躁不安的,而皇后和二皇子这一对母子,就像是不属于皇宫的一部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