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骂成疯狗,刘氏又气又羞,反唇相讥:“说我是疯狗?我看你才是狗!你是条老母狗,下贱的老母狗!成天就想着怎么被人上的老母狗!”
那嫂子又羞又臊又气又急,撸着袖子就要撕她的嘴。
刘氏的嘴向来是最欠的,以前大家都看在云盛和罗清漪的面子上不跟她一般计较,但现在云盛两口子都不管他们了,谁都不客气了。
“嫂子,你别管她,她这种疯狗嘴里吐出来的东西能有香的吗?大家心里都明白着呢,别动气。”
云舒赶紧让槐花几人去劝着那个嫂子,刘氏就是个甩不脱的膏药,被她黏上了以后可就别想友好日子过了。
槐花在那嫂子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嫂子恢复了理智,冷笑一声站到旁边去了。
“刘氏,你的证人没有几个,我这边的证人却有几十个,你说等咱们到了县衙里边,县丞大人是会信你呢?还是信我啊!”
刘氏支支吾吾,显然也是知道自己不占理了。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云老爷子突然叹了口气,很是无奈又很是痛心地念叨了一句:“哎,明明都是一家人,怎么就闹成了这个样子?怎么回事啊!”
云盛的心口似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捶了一下,疼得他身子都微微发抖,一声“爹”堵在嗓子眼儿愣是没有喊出声。
云老爷子蹒跚着步子艰难地将坐在地上的刘氏扶了起来,一边帮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说道:“算了算了,儿子早就不是自己的儿子了,还多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老头子,你,你……”
刘氏跟云老爷子生活了几十年,他抬抬屁股她都知道他要拉什么屎,当然也是第一个领会到云老爷子以退为进的招数。
“别说了,回家去吧!”云老爷子摆摆手,拉着老伴儿的手就往外走去。
就在大家以为这两人会这样离开的时候,云老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等他再回过头来时,眼圈已然是红得了。
只见他深深地看着云盛,发自肺腑地说道:“盛儿,你有出息了,住上大房子了,爹为你高兴。虽然你不认爹了,但爹知道你还活着,知道你们一家人过上了好日子,还是激动地好几天没合眼。盛儿,好孩子,你们过得好爹就放心了。断绝关系有什么?断了就断了吧,若是跟咱们断了关系你们的日子能过得更好,爹,爹愿意,真的愿意!”
说着说着,云老爷子抬起衣袖抹了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