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的做派,她的师父显然是江湖人士。按理说江湖人是不跟朝廷的人打交道的,难不成那人不知道她的身份?或者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缘由?”
风吟眼神切切:“这么好的轻功,真是让人艳羡。若是风家军都能有这样的轻功,以后在海上遇到了水匪也不怕了。”
噗!
云舒差点儿把刚喝进去的茶喷了出来,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我劝你还是别多想了,你刚刚自己还说呢,江湖人不跟朝廷打交道,你现在居然想让江湖人帮你练兵?哈,做梦吧!”
云舒说的十分不客气,风吟也耸肩一笑:“的确是我多想了,不过,师父若是请不到,还可以请徒弟啊!”
请徒弟?
云舒立即想明白了,忍不住骂了一声“鬼狐狸!”
“咳咳,那个,我好像有个事给忘了……”
一直在埋头吃烤鹅的彭振远突然讷讷地抬起头来,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云舒担心地问了一声。
彭振远道:“那个,不是不舒服,是,是,我好像要,要食言而肥了。”
身为一个粗人居然连成语都用上了,显然是真的遇上了难事。
风吟似乎是个能看透所有人心思的,幽幽道:“怎么?人家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要违背诺言不管人家的奶娘了?你这哪是食言而肥,你就是个渣渣!”
云舒打了个哆嗦,渣渣是她之前无意间说敖子安的,只是没想到被他听到还记住了。
不过风吟的确是猜对了,彭振远为难道:“我不是故意的啊,我是真的想要护送白姑娘的奶娘啊!只是,只是我突然想起我最近好像都没有休沐,想要出京一趟都是难事,又怎么去护送啊?哎呀,这可怎么办啊,要不,要不……”
彭振远希冀地看着风吟,嘿嘿笑着,露出一口白灿灿的大牙。
风吟翻了个白眼儿:“风家军忙得很,哪有空去帮渣渣解决困难?”
“不是啊,这可不是为了给我解决难题,这可是为了救人啊!你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那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彭振远就差搂着风吟的胳膊摇啊摇了。
风吟瞥了他一眼,伸出一只手。
彭振远眨眨眼睛,也伸出一只手来:“你要派五个人去?太多了吧?只有一个老奶娘而已啊!”
风吟翻了个白眼儿:“五顿饭。”
咳咳。
彭振远剧烈地咳嗽起来,五顿饭啊,那得花多少钱啊!
“你太黑了!去镖局雇人也不用这么多钱!”
风吟收回手来,耸耸肩,眯眯眼睛道:“那你就去镖局请人吧!我敢保证,你前脚刚请了人,后脚整个京城就都知道你去护送白家的奶娘回庄子里了。第二天,整个京城的人都会在传你跟白家小姐的事,到时候,你可就得把她娶回家了。”
一想到白曼那蛮不讲理的痞匪模样,彭振远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好!五顿饭就五顿饭!你赶紧派人去吧!”
别看彭振远是个大老粗,不过在正事上也是个较真儿的性子,非要看到风吟真的派了风十和小八出京去才放心地走了。
待房间里只剩下云舒和风吟两人了,云舒才终于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只是个奶娘而已,你怎么还把风十和小八都派出去了?难不成,你真的觉得奶娘会遇到危险?”
风吟睨了她一眼:“谁说的?我只是觉得风十和小八的嘴巴都太碎了,让他们留在身边有些聒噪而已。”
看看在门外伺候的绿萝的身影,风吟续道:“还有你这个婢女,也挺碍事的,改天找个男人配出去,也让咱们自己单独相处一会儿。你说这叫什么来着?对,自由空间。”
还自由空间呢,这家伙想要自由空间,得把老王爷、敖延晟、罗清漪、云馨和小子熙都一并给打发了才行呢!
言归正传,云舒不由地叹了口气,道:“哎,真是没想到那白姑娘原来是这样的情况,怪不得昨晚那个灯谜她死都不肯把那个字说出口呢!看来这个白展大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啊!”
能是好鸟才怪了呢,虽然原配夫人去世了,可白曼终归是他的亲骨肉,居然就任由白韩氏将她给送到城外庄子里去。这像是个亲爹能做出来的事吗?
看到白曼的爹,再看看自己,云舒十分庆幸自己这次重新投胎并没有投到白曼那样的人身上,不然一大家子的糟心事,她还怎么放心做生意挣大钱呢?
不过有这样的爹和一家子糟心事,白曼却仍然能长成现在这样的豁达性子,也真是难得了。
这次出门来吃烤鹅还遇到了这么多事,云舒也是始料未及的。等两人出门准备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了,想着家里的大小吃货应该已经睡午觉起床了,云舒便打包了两只烤鹅赶紧回去了,醉仙楼的烤鹅的确味道鲜美,先带些回去让他们尝尝鲜,等哪天有时间了再全家一起出来吃。
云舒已经打算好了,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将昨日得的那只红灯笼给白曼送过去。不过想到白曼现在在白家的处境,若是单独将东西送给她恐怕并一定能到她手里,云舒便使了个心眼儿以罗清漪的名义送到了白韩氏手里,又请她转交给白曼。
果然,这个法子的确管用。再加上红灯笼的手柄是金的,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那金手柄上,谁也没在意上面挂着的不起眼的玉佩了。
如此,白曼终于拿到了亡母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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