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我没让胖老板涨价啊?”云舒眯了眯眼睛,不过很快也就想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将镜子买走以后哄抬了价钱,不然一面镜子不会炒到这么高。
看来得想个办法治治那些投机倒把的奸商了。
“你的镜子不贵,可是太少了,我每次去都没有了。从别的地方买吧,又太贵了,哎,别看我现在是个什么教头,其实就是个清水衙门,皇帝光让我干活儿却不给我发工钱,我哪有那么多钱去买一个镜子啊!”
白曼诉苦完,又嘻嘻一笑:“云美人儿,舒儿,最最可爱的好舒儿,咱们两个不是最好最好的姐妹吗?你能不能把你这面镜子送给我啊?或者便宜点儿卖给我吧,来之前我都已经把银子准备好了!”
说完还真拿出了一个装了银子的荷包。
“你这荷包好别致啊,上边还绣着一枝竹子呢!你绣的竹子?你绣工有这么好吗?”秦雨露一边吃葡萄一边伸手过来拿荷包。
“别动,你手上脏兮兮的,给我弄脏了怎么办!”白曼紧张得将荷包抢走了。
这么紧张那个荷包,显然这荷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云舒想了想,揶揄道:“你这么紧张这荷包,难道,这是你绣给你的意中人的?你跟我讨镜子,也是想送给你的意中人吧?”
她的母亲已经早逝,跟父亲关系不好,跟家中的继母妹妹更是糟得一塌糊涂,所以这个镜子肯定不是给他们的。
至于她那个家中经商的朋友,应该也不是,那么有钱的人家还能买不到一面镜子?
所以思来想去,云舒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她的意中人这么一个了。
只是,一个大男人居然用镜子,这到底是什么人?
若是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也就罢了,偏偏她现在生活的东陵,男人们对自己的容貌并没有多么在意,至少她没有看到风吟整天拿着镜子照。
白曼支支吾吾地,终于在小姐妹面前袒露了心声:“这个镜子,是,是给我师父的。”
师父?
师父!
师徒恋?!
天哪!这也太前卫了!
云舒感觉自己嗅到了时尚的味道,追问她和她师父的事,连一向清冷的冯若诗都凑了过来,向来古井不波的眸子里此时满是八卦的光芒。
“那个,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师父特别厉害,我给他准备个镜子怎么了?难道徒弟给师父准备镜子不行?”白曼只承认镜子是给师父的,却不肯承认她的意中人就是自己的师父。
不过现场除了一直没有动过凡心的冯若诗以外,云舒和秦雨露都是正处于热恋中的人,哪能看不出白曼的心思?
“好,好,给师父送礼物很正常嘛,对不对?那个,曼儿啊,你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是不是长得特别帅气特别好看?”云舒开始拐着弯地套话了。
一向直肠子的白曼自然没有察觉到她这话中的弯弯绕绕,低着头笑道:“我师父啊,当然很帅了,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帅气都要好看,谁都比不上他!”
切!
云舒和秦雨露齐齐翻了个白眼儿,有多么帅?肯定比不上她的风吟(子安哥哥)!
还是一直清醒着的冯若诗想到了关键之处:“他是你的师父?那他多大年纪了?”
“嗯,我师父好像四十多岁吧?我记得听奶娘说过,他比我娘亲大了七八岁的样子。不过啊,我师父特别年轻,而且武功又高轻功又好,根本看不出他快五十了,说他三十多也有人信的!”白曼忙不迭地解释着。
冯若诗和秦雨露互相递了个眼色,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比她的娘亲还大了七八岁,那白曼跟她师父差了一辈呢啊!
天哪,有点儿接受不了怎么办?
说实话,云舒也有点儿接受不了,若是差个十岁,甚至是十几岁,或许还能接受,可这一下子差了将近三十岁啊,说她师父跟她娘亲是一对还差不多,居然跟她,这也太离谱了吧!
虽然离谱,不过看白曼这沉浸其中难以自拔的表情,再想想她向来执拗的性子,三人十分默契地将这个话题岔开了。
天气正好,几人在房中说了会儿话便去村子里了,这几个月里云水小镇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别说是第一次来的白曼等人了,连秦雨露都觉得新奇,今日过来的时候差点儿以为自己带错了路。
“这边是我的酒楼和客栈,那边还有一个也是我的店面,我准备在那边卖首饰的。对了,你们要不要进去看看?现在已经装修好了,里面的桌椅板凳也都……咳咳,我还没说完呢,能不能等我一下。”
白曼和秦雨露可以说是脾气相投了,还没等云舒说完两人就手牵手跑进了望君归。
冯若诗留在最后,看着店面上的牌匾忍不住赞道:“望君归,这个名字真好。”
彭振远是个大老粗,哪有心情管什么名字好不好,现在只想追着白曼赶紧进去瞧瞧。可现在里面只有两个姑娘,他一个大男人进去有些不大好,便催着冯宇谋跟自己一起进去。
在欣赏游玩方面,冯宇谋表现出了跟妹妹一样的性子,不急不躁的,即便是被彭振远催着也依然跺着步子左左右右里里外外地看了半晌才进去,急得彭振远小声抱怨他“娘们儿唧唧的”。
“诶?你说这话就不大好了吧?要不是本公子拖着妹妹,妹妹又拖着白姑娘,你觉得我们这次来云水小镇真的会有你的份儿?你啊,这会儿肯定还在宫里呢!”
冯宇谋扇了扇自己的纸扇,明明说着吐槽威胁的话,却仍让彭振远觉得他风度翩翩仪表堂堂。
“这能怪我吗?明明我已经跟陛下说好了,谁知道他又临时变卦拖了我几天,我也没办法啊!”彭振远悄声抱怨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