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准了。
敖子安回头看向白展,一连串抛出来四五个问题:“白大人,你说雷家与水匪勾结,请问你的证人是谁?证物呢?你说妍姬是水匪新头领,证人是谁?证物又在何处?你若是随随便便拉个水匪出来,谁又能保证这个人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白展被他问得张不开嘴了,因为从一开始他自己心里就明白这个人证不足以给雷家顶嘴,他走这一步棋,完全就是在打心理战,在赌,赌老皇帝对雷家的信任,赌他对东陵的重视。
轻轻擦擦额角,白展眼睛斜了一下,似乎在看某人的指示。不过这个动作很轻很快,旁人都在听六皇子的问题,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父皇明鉴,这么多年来匪患一直屡禁不止,水匪与朝廷更是水火不容。可雷家是国之栋梁,又是剿匪功臣。若只因为一个水匪的话就打击国之栋梁,这岂不是会让别的功臣心寒?”
敖子安的话说出了朝中大部分臣子的心声,试想自己为了东陵尽心尽责,到头来没得到嘉奖也就罢了,居然还会因为几个无足轻重的人的话就把自己的清白给葬送了,怎能不寒心?
七皇子和八皇子也站在六皇子这边,老三的脸色更难看了。
老皇帝沉着脸,看了一直不说话的二皇子敖子庆一眼,有心想问问他的意见,可不知想到了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看他的神色也多了几分嫌恶。
朝堂上众人各执一词,又开始争吵了,老皇帝脸色更沉,正欲开口,便见小太监跑进来禀报说风吟正在外边等候,想了想,老皇帝摆摆手让他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