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拿着布料左比又比,最后拿起大丫那匹水红色的料子,“我小姑子过完年就得成婚,大丫头还有衣服穿,这匹料子就拿去作礼吧!”
沈清夏躺着不说话,脑子里却一直回放沈清骆举手投足优雅的样子,处处透着高人一等,实在是越比他就越像个失败者。
再听媳妇算计女儿的布料往娘家扒拉,顾欢欢是恨不得全带到沈家,一时间心烦意乱,粗声说道。
“送礼的重新买,哪有刻薄女儿便宜别人的道理。”
张氏撅着嘴十分的不满,“这么好的料子,小孩子哪能穿得成,回头给蹭坏了多可惜,拿去作礼多有面子。”
沈清夏斜了她一眼,“你想要有面子,多填补点私房钱也一样,这料子必须留下,明天裁给大丫做一身衣服。”
沈清夏一硬气起来,张氏说什么也不管用,只得气呼呼的料子放下。
“大哥他们不准我们去县城摆摊子,何时才有银子,像四房那样想吃啥有啥,想穿啥有啥。”
沈清夏也在想这个问题,他们现在看着每天都有收入,一天三四百文比种地强了不少。
但是和大房比起来就是九牛一毛,人家每天随随便便都能七八百文起步,还不用到处跑。去个半天就回来了。
哪像他们,每天从天亮忙到天黑,每次回家累死累活都没大房赚得多,要是县城是他们的就好了。
可惜也只是如果,当初他们闹着入股就说好了,只能去镇上,不能去县里。
除非大房不在县里做了才成。
三房的屋子里。
于氏啪叽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上,脸上气呼呼的,“就给这点东西,打发叫花子,还说在城里有庄子有奴仆,回来就送这么点东西,寒酸谁?搞得像我们买不起一样。”